过去,以至于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问那捕醉仙货郎收没收?
“收了,连那些竹刷也都要了。呶。”王翁把布囊递过来,贾妪抽开绳,乐的见牙不见眼。“快了,再攒五百个钱,就够买牛了。”
“这话你可别当着虎宝说。”
“咋?”
“这孩子即将考匠工,和冯货郎说好了,年前都不必来收货。”
“对对对,考匠工是大事。我明日就跟张户说,也别让张仓过来了。”
“嗯。”
“今日还有一件要紧事,你想都想不到。”
“啥事?”王翁没太上心,以为又是哪户的家长里短。
“村西葛妪,五月的时候,她儿郎贾槐不是淹死了么。她托人问我,想将贾槐那寡妪嫁入咱家。”
王翁皱了皱眉才反应过来:“三郎才弃妇就再娶,不大好吧?”
“你也以为人家相中的是三郎对吧?”
“哼,不是三郎难道还能……你是说……大郎?”
“对。我反复问了,人家就说那寡妪中意的是大郎,但有个条件,得照顾着葛妪祖孙。”
“哼,真是打的好主意。过来一个人,添三张嘴。”
“我也不愿意啊,但大郎这情况,你先前不也说,让大郎续弦后,就不必让阿葛嫁在本村么?”
“此一时彼一时。呵,罢了,我不做这决定,让长房自己决定。”
晚食后,长房全部被叫到主屋,贾妪将那寡妪情况一说,王大郎都没犹豫就拒绝道:“儿不愿。不瞒阿父阿母,儿已和虎宝、虎头说好,在虎宝考取匠师之前,儿不续弦。免得娶个不省心的,令虎宝分心。儿……身已有疾,能帮上虎宝的,唯有做到让长房安宁这点了。”
这话说的,老两口都心伤。
贾妪哽声道:“可是何时才能考出匠师?虎宝过两年就得相看了,若让她找本村的,我和她大父咋甘心呦!”
王葛手覆在阿父紧攥的拳背上,看向大父、大母,坚定道:“两年,够了。两年我必能考取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