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二十五刀(5 / 6)

上楼的时候,苏琳琅看到贺墨的平治车停在私家车库,因为副驾驶座上有个红色的漆盒被阳

光照的闪亮,那盒子又挺古朴的,她就多看了一眼。

这一看,一个机灵,那东西她见过,一直供在会客厅中。

那是贺家老太太的灵龛。

话说,就在刺杀当夜,等杀手被抓住的那一刻,贺致寰就立刻派人,前去抓孙琳达了。

人在哪儿,目前只有他的贴身保镖知道,猛乍乍的老婆没了,贺墨当然着急。

老爷子不让他来医院,来了也让保镖拦着,不让上楼。

但天下没有父亲能拗得过儿子的,这不,贺墨来了,还抱着他老妈的灵龛。

灵龛里有老太太的骨灰,他是抱着骨灰罐冲上楼的,试问谁敢拦?

看来在楼上,今天又有一场好闹了。

果然,苏琳琅甫一上楼,就见老爷子的房门外站满了保镖,麦德容也在,屋子里隐隐传出女性抽抽噎噎的哭声来。

苏琳琅问麦德容:“是不是二太太来了?”

麦德容点头,但又摇头,小声说:“是贺墨,Linda也不知道怎么给他灌的迷魂汤,他带着记者,和孙嘉琪抱着我姨的骨灰盒冲上楼,问我姨父要人呢。”

如今的港府属于半封建,半殖民。

司法混乱,政府懒政,而且司法是要等程序的,程序就得花时间。

当贺致寰摸清儿媳背后的势力,并抓到杀手后,就会把孙琳达关起来,一是要口供,二,也有效遏制她,不让她再有机会联络道上的人。

家丑嘛,先藏起来,慢慢处理。

但贺墨不知道,而且不论刘管家还是贺平安,抑或贺致寰亲口说了,他不会信的。

在他看来他的妻子是那么温柔又善解人意,会陪着他打高尔夫,喝茶逛街,一起看电影,说她会□□,他只有一个想法,阴谋,都是阴谋!

那不,苏琳琅推门进屋,就见贺墨高举他妈的骨灰罐,站在屋子中央。

乍一看到她,他眼睛陡然一亮:“阿爹,就是她,她是大陆政府派来提前收剿我们贺家的,她才是害朴廷的凶手呀,您怎么能那么糊涂,抓Linda呢?”

刘管家在劝他:“二爷,快把老太太的骨灰放下。”

贺墨高举骨灰罐:“我不,今天有记者在,嘉琪也在,要不阿爹就拿出证据当众展示,要不就放人,否则我就……”

孙嘉琪跪在地上哭,哀求:“姑父,不要太冲动啦!”

“我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抓了,又没有证据指明她犯了罪,我为什么不能冲动?”贺墨大吼。

这就是为什么贺致寰前期尽量不打草惊蛇的原因了,一个猪队友可抵三千敌人的精兵良将。

本来可以干净利落收拾的事情,因为有贺墨这个不安定分子,眼看就要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

孙嘉琪跟孙琳达的性格如出一辙,不管心里如何想,嘴上说的很好听的。

她说:“姑父,这可是老太爷最在意的东西,您要砸了,他会气死的。”

她这

确定不是火上浇油,要唆使着贺墨把骨灰给砸了?

其实在婚礼那天,她和孙琳达也是这样。

搞点小伎量。

先是对着她的表大惊小怪,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一个装晕,一个假意安慰,宴会上嘛,流水的过客,人们只关注到站街北姑这个点,就有很多人同情孙琳达,她们的心并不坏,但是因为一种侠义心,就一个个的,要故意侮辱苏琳琅。

此刻的贺墨也一样,被怂勇,唆使起来了,他知道贺致寰是他的爹,而天下没有不爱儿子的父亲,也知道父亲深爱母亲,此时就要故意刺激,高举骨灰罐:“Linda也是我最在意的人,阿爹折磨了她二十年,如今要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她,我为什么不能摔他最在意的东西?”

据说人一生造的孽,都会报应在孩子身上。

贺致寰坐在轮椅上,倒挺坦然的,说:“摔吧,想摔就摔,摔了就走。”

从他宁可给苏琳琅交支票交印章,却不让二儿子理事就看得出来,老爷子已经放弃他了。

他闹,也就任由他闹。

贺墨脑子不行,但犯起蠢来天下第一,何况他已经被唆使起来了,他举高骨灰罐:“我可真摔啦。”

苏琳琅上前一步,说:“关于二太太是否犯罪,其证据该是向警署,律政司提供,而不是给二爷您吧,毕竟您又不是大法官。”

就是这个女人,大陆来的,一个北姑而已,但眼不丁儿的,就把他当家人位置给抢了。

贺墨眼睛在迸火:“这是我贺家的事情,没你说话的份儿。”

他怕苏琳琅要抢骨灰,在往孙嘉琪身后躲。

孙嘉琪展开双手,在拦人:“苏小姐,我知道你很能打的,也打伤了很多人,但是求你了,不要伤害我姑父,好吗?”

他俩带了俩记者来,豪门八卦,狗血内幕,俩记者亲眼见证,明天一登报,报纸直接就能一销而空。

苏琳琅并不否认自己能打,她说:“关于二太太的事情我们贺家无可奉告,但有件事是可以在这儿说的,孙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