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
从港到大陆的火车才通行不久,但坐的人很多,基本都是小商小贩们,所以一会儿会下来很多人,是普通人还是绑匪,会来多少绑匪,目前还不知道,张华强目标最明显,倒不必担心认不出,但别的苏琳琅还是得盯着点的。
别有的绑匪机灵点,看势头不对,躲人群里溜掉就麻烦了。
苏琳琅才吃完一颗茶叶蛋,只听叮咛咛的声响,过口岸的火车已经到站了。
话说,张华强因为有一张团体考察签证,再加上上回绑架失败,这次又失败了,他比较迷信,就准备杀个人祭祭天,去去晦气,所以是带着整个匪帮一起来的,他才出重症室,走不了路,坐的还是轮椅,轮椅上还挂着吊瓶。
而要说刚才苏琳琅只是看到便衣公安们给她的压迫感的话,现在看到的,就是大陆公安执行任务时的干练和高效了。
她就在12车厢的站台,车才停,她就看到张华强了。
这是软卧车厢,他由曾经给顾凯旋做过驯狗师的那个绑匪推着。
还有两个瘸脚的,是在河背水塘被她用枪轰过的绑匪,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而就在他们身后,都有一个一看就是行伍出身的人跟着,等他们下车时再跟车下的人交换个眼神,两人一组,就跟上绑匪了。
苏琳琅大概明白了,当她说张华强要来大陆时,大陆公安也就派人去港,并潜伏到火车站了。
所以在张华强上车之后,他们其实就已经跟踪上了。
贺朴旭是被阿荣哥扶着的,估计是注射过镇静剂,眼神呆呆的。
随着火车进站,整个车站骤然热闹,全是挑着担子背着筐的小商小贩们。
这些人都是赴港进棉线,袜子,丝巾,头花一类的小饰品回来贩卖的。
匪帮的人混迹于人群中,分散开来,往外走。
但每个绑匪都有至少个便衣公安盯着。
农场那帮退伍老兵们,则全退到了公安的防线外围做配合,也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走。
大陆公安目前还没有对讲机,执行任务全凭眼神和手势做配合。
张华强应该永远都想不到,他一生嚣张又顺风顺水,害了他的会是今天要被杀来祭天的贺朴旭。
他跟贺朴旭一起走着,看贺朴旭的屁股格外翘挺,他歪起唇角,笑着拍了一巴掌。
还说了句:“这屁股不错,有弹性!”
他的伤全在肩膀,而且有两根箭是直接洞穿了蝴蝶骨的,当然痛,边笑,他边痛的直打着哆嗦,咳两声,嘴角往外溢着血。
从站台到出站口是个并不长的通道,眼看到出站口,抓捕应该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没有对讲机的年代,公安行动用的是哨子。
只听通道里响起一声尖锐的哨声,于熙熙攘攘的小商小贩,游客中,绑匪们都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精准反制了。
骚乱起于瞬间,等张华强意识到自己要被抓捕时,轮椅已经被人接管了。
要论精明还得属叶庆荣,听到哨声时,他一把将贺朴旭搡向一排小贩,然后趁着混乱,连着几步飞奔,踩上一堆箱子跃上窗户,纵身一跳。
这一跳出去就是车站外面了。
苏琳琅追了过去,原地跃起去抓他的脚。
阿荣哥一脚猛踹再一个转身,丝滑的纵身跃下。
而等苏琳琅爬上窗户一看,他已经被秦场长用拐杖捣在墙角了,还有个便衣持枪,怼着他。
苏琳琅一看不必自己操心,就去找贺朴旭了。
不过贺朴旭也不必她操心,就刚才那个女便衣,已经率着医生护士,扶着贺朴旭去医院了。
话说,顾凯旋和贺朴铸当然耐不住寂寞,早就下了拖拉机,在接站口外面看西洋镜了。
他俩很有眼福,恰好就看到张华强被公安推出来。
俩人对视一眼,皆吓了一大跳,一下就不乐了:“那不张华强嘛,他怎么在这儿?”
当雄心勃勃准备杀人祭天,却一下火车就被公安推走,张华强已经不会生气了。
他本来就是个病人,此时面色如蜡,目瞪口呆,嘴角歪了,在流口水。
正好秦场长陪着公安们押叶庆荣过来,他认识这俩孩子,笑问:“你们俩认识张华强?”
顾凯旋说:“当然啦,你不知道吗,他可是个大悍匪,杀人不眨眼的!”
贺朴铸再一看还有一个被反架着的,说:“那是叶庆荣吧,他怎么也在儿?”
一个便衣走了过来,笑着说:“看来你们也认识他。”
“当然了,匪帮二当家,可牛逼了。”贺朴铸有点犹豫:“你们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你不是说他们是绑匪吗,我们是警察,人民警察,没看到他们戴着手铐吗,我们在抓捕他们。”公安笑着说。
顾凯旋也是一笑:“我明白了,抓去喝杯茶谈谈心然后再放走呗,老规矩了,我懂。”
贺朴铸也有点怕了:“要不咱们回家吧,看来大陆也不太平,有张华强呢。”
公安有任务,忙,当然不会理他们,转身走了。
一个挑着扁担的老伯伯说:“张华强在你们港府是龙,在我们大陆就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