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沼大军刚开始冲锋,忽见孟琼双一拍双手,张开双臂,高喊了一声“中”。
随即,太守卢沼放了一个大大的响屁。
而后,卢沼大军忽然全部停了下来,十万人的军中很多人开始连续放屁,接连不断的屁声如同敲击的鼓点,急促又迅捷。很快,屁声越来越密,此起彼伏,如暴雨击打地面,以成哗啦一大片。
屁声肆虐之下,早已臭不可闻,一时间充斥四面八方,彻底盖住了刚才的那股奇香之味,使空气都变了味道。
白禹开急忙用衣袖捂住口鼻,这股味道险些让他吐了出来。倒是身边的孟琼双毫不在意这股臭味,依旧伸展着双臂,面露陶醉之态,欣然享受着此景、此味。
屁声很快便减轻,随之而来的就是屎尿味道。卢沼大军中刚才放屁不止的将士们已经不再放屁,而是稀屎和尿一起流出,沿着裤子就往下流。
卢沼的十万大军在空中列成了好几层,此时多数人开始大小便失禁,屎尿从最顶上一层开始往流去。
放眼看去,天上竟然形成了一道屎尿组成的小雨,从最顶上向下流,洗刷过下层将士们的身体,再流向地面。
而在地面上的那支打杂的军队没有任何防备,猝不及防之下被天上降下的屎尿浇了一头。他们一边快速奔跑躲避,一边对着天上破口大骂。
屎尿之味很快就超过了臭屁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之中,闻之令人欲呕。哪怕是偶尔吹来一阵狂风,风中依旧夹杂着屎尿臭气。
白禹开莫名心中一慌,他担心卢沼大军如此变故与之前的那股奇异香味有关,想到自己也闻了那股奇香,生怕自己也要狂拉狂泻,赶忙捂着肚子。但他身体如常,并未有任何不适,就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
此时恶臭味道快速散布开来,白禹开虽然已经捂住了鼻子,但还是觉得臭不可闻,几乎想要飞走离开了。他身后的冷无风及其家丁早已撤退了,他们不怕卢沼大军冲杀,但在这奇臭无比的味道之下,险些吐出了苦胆。
孟琼双依旧是毫不在乎,双臂伸开,面露大喜之色,看着卢沼军队又拉又泻的场面,开始哈哈大笑起来。白禹开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卢沼本人也是肚泻不止,整个人险些拉虚脱了。身后的军中不断传来哀叫声和怒骂声,更有甚者还打起来。
忽听“啊”的一声惨叫,有一人泻得双腿发软,竟然从天上摔了下去。
卢沼也是一身的屎尿,腹泻得头晕眼花,他转身看见全军东倒西歪,非但没了战力,只怕连立于云端的气力都没了。他轻叹一声,下令道:“全军降落地面。”说完便缓缓向地面降落下去。
有了卢沼的命令,全军将士们纷纷降落地面,他们动作缓慢,左摇右摆,身体全都虚弱无力。降落过程也非是一帆风顺,很多人气力不足摔在地上,不少人方向掌控不对撞到了别人,更多的人是在降落地面之后被后降落的人踩到。
还有极少数人是在降落的最后阶段又开始狂拉,屎尿从体内喷出,从裤管流下,将他脚下的人浇了一身。待他落地,被众人围住一顿狂揍。
没多久,十万大军中的绝大多数已经降落到了地面,将士们不是坐在地上休息,就是蹲在地上拉,一个个浑身屎尿,脸色惨白,身体虚脱无力。
而在天上,卢沼大军还有两三千人立在空中。他们虽然浑身沾满屎尿,但并未大小便失禁,分别在不同高度的云层,也分别在不同队列,分布在各个区域。这些人虽然情绪低落,但体力和灵力都在,战斗力并未下降。
看着前方这两三千人,白禹开心中不解他们为何没事。
孟琼双转头对着白禹开道:“真是失算,竟然有这么多人没吃昨晚的肉。”
白禹开总算明白过来了,这些人屎尿失禁是孟琼双在吃的肉里动了手脚。
天上的那两三千人缓缓靠拢集合起来,他们属于各个兵种,当中竟无一人是军官。他们立在云端,并不打算降落地面去和那些又拉又泻的人混在一起。而且空中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臭味消散得快一些,相对好受一些。
而在此时,原本撤离的姜无争的三万大军掉头回来,那一万的弓兵部队全部拉弓搭箭,对准了早已失去战力的卢沼大军。
白禹开转过身,对着三名将军喊道:“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攻击。”有了他的命令,弓兵部队不再拉弓,三万大军缓慢开拔至他身后,静观全场,如同看戏。
冷无风一行人也折返回来,来到了白禹开身后。众人是又惊又喜,也是目瞪口呆,原本无可避免的一场大战竟然还没开始就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戛然而止。
白禹开的目光望向城外撞击护城阵法的冲车,准备下令全军冲击冲车,将它们尽数毁掉。这是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那些冲车附近原本就有两三万的军队守护,他们在卢沼大军开始狂拉乱泻得时候就警觉起来,此时已是集结完毕,站在城墙外的地面,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原先在地面打杂的那两万人也和他们合兵一处,此刻正在摇旗呐喊,以作壮军威之态。
此时卢沼的大军早已失去了战力,白禹开面前只有那守卫冲车的四五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