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准备生二胎了。”
“啊,我只有两个哥哥,还是彪形大汉,超级讨厌。”
“我觉得她在秀恩爱。”兰斯诺说。
“哪有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漂亮青梅的人真是可怜。”度清亭感叹。
“那你有本事别用中文,用英文或者法语说话啊!”
等她们吃完饭,就听着外面有狗的叫声。
院外的冬日感很强烈。
茂盛的树木萧条,阳光在这时尤为金贵,影子散落在地上,把身上的衣服照得暖烘烘,尤烬牵着狗从她家门口路过,千秋静和在熙远远就看到了小蝴蝶。
“杜宾!”在熙喊。
她们这些画手,最喜欢画一些飒飒的姐姐+烈性犬,戴着嘴套和皮革项圈,身上还穿了黑色的马甲,杜宾听到里面的声音警惕护住的站在尤烬面前。
几个人从屋里跑到院子里外。
“可以摸摸吗?”她们问尤烬。
“我问问她。”尤烬看了一眼度清亭,再问小蝴蝶,“宝贝,可以给她们摸摸吗?”
尤烬身上是黑色的高领毛衣,黑色长裤,一个小高跟,领家大姐姐一样温柔问着小狗,小狗没回答,她说:“不好意思啊,她有起床气啊。”
“太遗憾了,可以拍照吗。”
“可以。”
四个人围着小蝴蝶拍,尤烬对小蝴蝶压了一根手指在唇上,然后把狗绳交给她们其中一个,给她们全方位的拍。
尤烬往后退,站在度清亭身边,“小狗……不给摸啊。”
度清亭偏头看她,看到她嘴角噙着的笑。
那四个人都和杜宾合影了好几张,拍完,尤烬拍拍手,杜宾走过来,她拾起狗绳摸摸杜宾的头,“真乖。”
她问尤烬四个朋友,“一起喝早茶吗?前面有一家不错,你们尝尝?”
“好呀好呀。”
尤烬牵着狗走在前面,在熙问:“姐姐,你每天都会牵着狗散步吗。”
“也不是,前几天惹它生气了,结婚没有带它,它在跟我闹脾气,这几天带着它散步哄哄它。”
“真好,有姐姐哄……”千秋静说。
“什么姐姐……这个狗叫她妈妈。”度清亭在后面忍不住出声儿。
“咦!叫妈妈吗?”在熙
问。
说完,她们才反应过来,牵狗的女人是度清亭的老婆,看看尤烬,再看看度清亭,“嘶。”
“我觉得你们两个像姐妹!”
“这个狗是公的。”
我是她老婆,有没有搞错。
度清亭头痛,这群人叫什么姐姐。
还没有到前面的早茶店,一股奶香奶香的味道飘了出来,度清亭顺着味道看过去,她的记忆也被勾了出来。
新鲜的牛奶加特质的麦和茶叶放在一起煮,煮到沸腾最后撒上干玫瑰。店家不是谋生,只有每年冬天出太阳的时候才会在自家门口开摊,老板是一位戴眼镜的先生,以前教语文,出了车祸,腿断了,身上正装就换成了家居服和围裙,冬天卖茶,夏天种花。
小时候叫叔叔,长大了叫老师。
度清亭和尤烬小时候常来。
店离得近,她们下校车的必经之路,度清亭会经常和她闹脾气,她觉得自己闹得很大,很凶。但多数是她自己跟自己闹。
尤烬经常性搞不懂她在想什么,懒得理她,甚至不知道她在生气,度清亭自己把自己气累了,说,“你给我买奶喝,我就理你了。”
“你不理就不理啊。”尤烬从钱包拿钱出硬币给她,她也不接,要尤烬把钱给老板,尤烬买完给她杯子里放吸管,坐下来喝奶的时候,度清亭会把椅子搬过去挨着她。
尤烬才后知后觉的想,喔,多离我几厘米远就是生气啊?
度清亭有点笨蛋啊。
度清亭嘶了声儿,她看着坐下来翻菜单的尤烬,杜宾趴在尤烬腿边盯着她。
度清亭想。
自己怎么也得比小时候有点志气,不能含糊其辞就跟她和好了,这次怎么也得坚持到底。
她咬咬嘴唇。
看,这狗都比她待遇好,生气了,尤烬还哄着带着出来遛。
尤烬问她:“还是点以前的吗?”
度清亭接过菜单,“我看看有什么新品。”
以前店家也老喜欢研究一些新鲜玩意,度清亭是常客,闻着香味儿就走不动道,手里那点零花钱总是花得干干净净。
菜单上除了烤奶没变,剩下都是新名字,她点了几个,又给朋友们点了同样的。
老板出来拿菜单喊了一声小烬。
尤烬跟老板很熟,笑着点头。
后来,有七年时间,度清亭离她特别远,也不回来,度清亭把距离拉到万千公里,隔山水。也不说明为什么,甚至不再主动拉近距离。
尤烬反复想错在哪里。
整整七年冬天。
她路过老板的小摊,买了七年的奶,没有人再愿意喝一口。
老板总说:“小烬,不喝别浪费啊。”
尤烬是很固执的人,她还是想买就买,直到老板有一年去旅行,整个冬天门关得很严实,她有钱有主动权又如何,对方不开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