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晚上都空着,便自己去接了程逸辞下课,又带着他在附近玩了圈,估摸着夏莓那儿的会快结束了才回来。
程逸辞蹬蹬蹬小跑过来,扑进夏莓怀里。
夏莓将人抱起:“你怎么来啦?”
“我和爸爸一起来接妈妈回家。”
程逸辞举起手里用鲜花做的头圈,带到夏莓头上,漂亮的小百合花衬得她皮肤又白又细润,漂亮到模糊年纪,说是一十岁出头都一点不违和。
“这是你和爸爸买的?”
“是今天幼儿园做的。”
“你做的啊?”
程逸辞用力点头。
夏莓笑起来:“小辞这么厉害啊?”
“妈妈喜欢吗?”
“当然喜欢啦。”
程逸辞手臂环过夏莓脖子,歪着脑袋贴在她肩头,撒娇:“那妈妈可以原谅我了吗?”
夏莓其实早就忘记了这茬。
但还是故作架势地思考了一番,最后还佯装勉为其难的模样:“那好吧,看在你亲手做的礼物的份儿上,妈妈就原谅你吧。”
听到她这话,走廊上倚墙靠着的程清焰垂眸轻笑了声。
这么多年了。
公主依旧是公主。
哪怕是在三岁的儿子面前,也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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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逸辞读的是双语国际幼儿园,他那语言天赋倒是遗传夏莓,大概也有从小接触潜移默化的关系,这么小的年纪已经可以用英语简单对话。
但他那
性子也确实是随性随意至极,跟程清焰成了两个极端,要说真有什么坚持下来的爱好,那便是画画。
周岁那年抓周,在一堆书本、算盘、笔记本、英语词典的道具里,偏偏抓了一块调色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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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这个巧合,夏莓还给他报了个绘画的兴趣班,结果没想到程逸辞似乎还真是在这方面有天赋,一周课下来绘画老师就说他对色彩的敏感度出乎寻常的高。
看程逸辞倒也喜欢,程清焰便联系上一个之前工作中认识的老董事,退休后热衷作些字画,幅幅精品。
老爷子和程逸辞碰过一面,也喜欢他的机灵样儿,便肯收他为徒,教他画油画。
夏莓没有想过未来程逸辞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她和程清焰都没有框定过任何,但如果程逸辞能在这方面做出一番成就似乎也不错。
……
这年过年时,王雨霏溜达北京,带程逸辞一块儿去滑雪。
而夏莓和程清焰则临时被邀请出席一个上海的剪彩礼。
上海一所名校准备设立一个校企项目实验室,程清焰公司投资共同参与,而他也作为知名年轻企业家被邀请一同参与并负责剪剪彩。
会上,程清焰坐在台前,跟台下的莘莘学子讲述自己这些年的研究方向与发展历程。
男人穿着一身得体的灰色西服,白衬衫,依旧年轻,但也能够在这份年轻中看出被岁月与经历所磨砺出来的独一无一的底蕴与沉淀。
而夏莓就坐在台下看着。
男人说得流畅利落,台下项目实验室的学生们也都在认真听讲。
明明是生活中极其平淡的一幕,她却莫名鼻子发酸,回想起过去的种种。
等到剪彩结束,程清焰下台,便看到夏莓眼眶微微泛红的模样。
他倾身靠近,低声询问:“怎么了?”
夏莓摇头。
他仍不放心,牵着夏莓的手走到一边,再次确认:“没出什么事吧。”
“真的没事。”夏莓笑了笑,而后轻声说,“阿焰,一会儿等这里都结束了,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
剪彩礼后还安排了饭局,不过吃得不晚,程清焰把控着进程,先提出来先走一步。
校方领导问:“程总是一会儿还有工作?”
“倒不是工作。”程清焰说,“是借这机会来上海,我跟我太太想在上海逛逛。”
于是提前散席,众人一道下楼。
程清焰方才喝了两杯,校方一边介绍着这附近有什么可玩的去处,一边让酒店安排代驾送去。
被程清焰拒绝了,他看了眼周遭,问:“这附近离虹桥体育场不远了吧?”
“不远。”校方领导愣了下,“不过最近没演唱会也没赛事,去那儿做什么?”
“我读书时候跟我太太一起去过那儿,好多年没去了,正好去看看。”程清焰说,“不用安排车了,我们俩一块儿走着去,只当消食了。”
关于程清焰和夏莓的事如今在业界都已经能称得上一段佳话了,于是便也不作多留。
辞别了这几位,夏莓便和程清焰一块儿往虹桥体育场方向走。
天色已经大暗,路上路灯明亮,车流穿梭。
天又开始下起蒙蒙细雨,这路灯下洋洋洒洒,像是细小的雪子,也像极了2012年那天上海的夜晚。
程清焰脱下西装外套,撑在两人头顶挡雨。
下午夏莓和程清焰说一起在上海逛逛时并没有想到来这里。
但当步子一步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