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五条悟选择已读不回,让像热锅上蚂蚁的学生们更急得挠心挠肺,事实证明他跟小时候的自己一脉相承,满肚子坏水就爱看好戏。
其实夏油杰、他跟硝子都差不多,位于人类平均道德底线下。
嘿,学生,好玩。
哪里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也成为被玩的对象了。
也不是被玩,应该说他被激发了表演欲。
当看到夜蛾正道的黑脸感受他身侧的低气压时五条悟就知道,表演的机会来了。
他先掐着嗓子道:“呀,夜蛾老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是任务吗?”他大大咧咧坐到沙发上,家入硝子也坐着,五条悟的姿势过于狂放不羁,大长腿一支楞,翘着二郎腿,硝子嫌弃地看他一眼,干脆往边上挪挪。
好了,硝子也开始看好戏了
。
“悟。”夜蛾正道说,“别嬉皮笑脸的,是怎么一回事。”
五条悟装傻道:“什么?你是说百鬼夜行?”
“别装傻。”夜蛾正道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刚才他问家入硝子,硝子死活不肯多透露,问烦了就说:“就像你知道的那样。”还露出满不在乎的表情。
五条悟终于不做嬉笑状了,他向上抬抬绷带,露出眼,夜蛾正道一阵晃眼,想他跟坐在窗边的小五条悟真该死的相似。
不笑时通透的让人胆寒。
好在这只有一瞬,五条悟很快又将挑开条缝的绷带放下来含糊道:“就那样。”
“就那样?”夜蛾正道气笑了,“这是能轻描淡写带过的事情吗?”
“你跟夏油杰两个对得起硝子吗?”
硝子举手:“我跟他们可没感情纠葛。”她说,“我对幼稚的小孩儿不感兴趣。”
夜蛾正道将枪口对准硝子:“那你为什么……”
生三个孩子,这句话卡在他的喉咙你,你让一个正经人说这话太难了。
夜蛾正道:不理解。
硝子心说:因为我没生啊。
只能含糊其辞:“当时没想那么多。”
夜蛾正道问:“杰知道吗?”
五条悟说:“谁知道呢。”
他冷不丁地说:“那孩子,可没有咒力。”
夜蛾正道也沉默了,为了大义而一视同仁杀死父母的杰,倘若知道自己有个普通人孩子……
五条悟说:“他也不愿意知道吧。”
夜蛾正道问:“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五条悟说:“跟过去一样。”
“他有六眼。”五条悟说,“当作他不存在吧,夜蛾老师。”
不存在的话永远比存在了要好。
夜蛾正道佝偻着背:“我从来不知道你们会这样。”
这样……怎么样呢?
五条悟忽然笑了,用让夜蛾正道听不懂的语调道:“我也不知道我们会这样。”
这像是质问,又像是追忆,他们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无心的神子、大爱的教宗、踽踽独行的旁观者。
近乎愧疚的荒谬涌上夜蛾正道的心头,这样的三个人,既是人又非人,无声地养育着观察着三个与自己相似的孩子,又何曾不是在他们身上寄托了无法回首的过去呢?
理智战胜了情感,他忽然理解了,理解了他们。
硝子说:“对夜蛾老师好一点,悟。”
看到他铁青的脸了吗?
不要再搞他心态了。
五条悟:多真啊!
最后夜蛾正道在五条悟头上留下了一串包。
五条悟想:如果杰在这里的话,被打的肯定就不止他一个了嘛!
欢乐与疼痛都会被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