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经走到了县衙门口,看着门口戒备森严的侍卫和官兵,手里持着长矛或者剑在门口走来走去,防范着再有人溜进官府滋事,就连门口有普通的老百姓走路慢了些,或者离县衙门口近了些,都被那群官兵给呵斥开了。
这哪里像是一个普通的县衙,倒是比皇宫还要森严些。
“郭大哥,我要进县衙。”萧钰说道。
“你疯啦?你进县衙做什么?有人见过你,到时候魏悯益不就知道是你了。”郭淮摇头,不准萧钰进去:“我不准你去,这太危险了。”
萧钰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的人还在里头,我总要进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如何了。而且,我还要把他们安全地带出来。”
“带出来?怎么可能?你是不知道,魏悯益那个人猜忌心有多重,他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而且不说你还有一个下人在洪山村待了那么久。”
萧钰:“所以我更要进去了。他们是我带回来的,我要平平安安地将他们带回去。郭大哥,你视我如兄弟,不愿意看着我以身犯险,可是这县衙里头,有我两个兄弟,我岂能看着他们在里头生死未卜,而我一个人在外苟且偷生,而且,因为要抓外地人,已经有不少可怜无辜的人受连累,我又岂能坐视不管?那魏悯益为了钱财,作恶多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颗毒瘤,我是一定要把它给扯出来的。不然,澧县这么多老百姓,终有一日会变成魏悯益敛财的工具。”
现在他只是抓一些可怜没有亲人的乞丐,可以后呢?
没有了乞丐,他们是不是就要疯狂地抓人了?
一想到澧县的父母官竟然是个人面兽心蹂躏老百姓的大混蛋,他就恨不得现在就将魏悯益绑到京城去,绳之以法。
郭淮看着萧钰,面前这个文弱的书生更是刷新了他对读书人的态度。
他是个粗人,一直都觉得读书人文绉绉的,脑子迂腐说话酸溜溜的,难听的要死,而且肩不能提手不能抗,他五大三粗的人,自然是看不上那种娘娘腔。
可是面前的这个文弱的书生,说话也文绉绉的,看那长相,就跟小白脸一样,一副他认为娘娘腔的模样,可即便是郭淮看了便厌烦的模样,他对萧钰是生不出一点厌烦厌恶的心思。
相反,随着二人深入的接触,这个文弱的书生身上,反倒有一种他极其欣赏的大气和豪迈,以及对待兄弟的有情有义。
这样的兄弟,他郭淮这辈子是交定了:“行,你有什么法子,你跟我说,需要我做什么,我老郭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帮你。”
苏止听荷快马加鞭去京城,一晃也有四日了,按照这个速度,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京城了。到了京城,又要花费四天的功夫才能到澧县,那意思也就是说,还有四天的时间,这四天的时间,若是不亲眼看到洪南和听松平平安安,他就是一刻也坐不下去。
萧钰笑了笑,拍了拍郭淮的肩膀,对着郭淮耳语了几句,然后冲着郭淮深深地作了个揖,抻了抻衣裳上的褶子,大踏步地朝县衙门口走去。
县衙的那群官兵警惕地盯着萧钰,见他往县衙走来,得警惕地提起了长矛和剑,一窝蜂而上将萧钰给围了起来:“县衙重地,闲杂人等不准靠近,你赶快离开,不然的话,等会将你抓进牢房里头吃板子。”
萧钰不为所动,看着那群官兵,大声说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在抓外地人吗?我也是外地人,而且,说不定我就是你们一直想要找的外地人。”
那群官兵面面相觑,见过跑的躲的,没见过自己到衙门口来坦白自己是外地人的,很快,萧钰就被人架着进了县衙。
郭淮看到萧钰被抓进县衙,狠狠地捶了捶面前的墙壁:“草他娘的,魏狗贼,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取你狗命!”说完,看到萧钰被押进了县衙,转头就走。
萧钰被人五花大绑地绑进了县衙,魏悯益听说有个外地人来自首了,立马就从销金窟跑到了刑房。
诡异可怖的牢房,不时传来人的哀嚎和惨叫,一声又一声,砸进萧钰的耳朵里。
“我没行刺大人,我没有啊……”
“我就是个普通的卖货郎,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啊……”
萧钰被丢进了刑房,刚被人捆住了手脚吊了起来,很快就有一伙人进来了。
黑暗的牢房四周墙壁上挂着燃烧的火把,萧钰看着来时的方向,看着来的那群人,中间有一个人,穿金戴银,如众星拱月一般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萧钰眼睛眯了眯,猜出了这人的身份。
“大人,此人自己来到县衙门口,说他就是咱们要找的人。”有侍卫立马过去拍马屁,魏悯益进了牢房,盯着萧钰看了半天。
萧钰也同样盯着他。
魏悯益不过四十来岁的年纪,心宽体胖,也许是养尊处优惯了,整个人就犹如发面的馒头一样,白白胖胖又嫩又光滑,就是个常年不出门养成的白净皮肤,一看就知道此人坐在县衙办公,从不管民间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