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德胜说的话在理,宋长青却依然执意要买下。
宋长青:“我从小就喜欢听戏,也想当一回老板,这戏楼,我是真心想买的,孙老板不必过虑。是亏是盈乃是我一人承担,跟孙老板没有任何的关系。”
孙德胜见这人虽然年轻,可主意却大,送上门的生意总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反正他也好言相劝了,于是他就道:“那也行,不过我这事还要去找我家少东家回禀,明日此时在这里,我给公子一个答复可好?”
宋长青拱手,作了一个揖:“那就有劳的孙老板了。”
“什么有劳不有劳的,你能帮我盘下这个亏本的生意,你可是我的福星!”孙德胜笑眯眯的,送走了宋长青之后,一路小跑去了另外一座小宅子。
带路的人将他带到一处屋里,隔着厚重的纱幔,孙德胜行了礼,这才毕恭毕敬地说道:“公子,长乐有人要接手!”
“那便卖了。”里头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嗯。小的这就去卖了。”孙德胜一听说主子都要卖,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就要离去。
里头却突然传来声音:“那买的人要买去做什么?”
孙德胜实话实说:“他说要继续开戏楼!”
里头有一些动静,就在孙德胜要自己走的时候,纱幔后头又有声音说道:“他果真说要开戏楼?”
“是啊,我都跟他说了,这戏楼不赚钱,哪怕做点什么其他的买卖兴许都有可能赚钱,可他就是不听啊,说是喜欢听戏,想要当一回老板!”孙德胜也觉得那青衣公子是疯的。
喜欢听戏多去听两场就是了,还想买个戏楼当老板,真真是钱多的烧手!
里头的人呵呵就笑了:“倒是个傻子。”
“可不嘛,我也是这麽说的。”孙德胜也笑了,“说了好几回,他硬要买,小的这才说来教东家人,让他明日来得消息。”
“既然那人诚心想买,便卖吧,至于价钱,少收一些吧,打个九折给他。”
孙德胜忙道:“公子,这要是九折卖了,咱们可亏大发了。”
“若是一直没人来接盘,咱们还要亏下去,不如就少赚一些,让给他吧!”
孙德胜:“是,公子。那其他的戏子呢?”
“他若是想要,就留给他,反正衣食住行也要人打理,若是不想用,你就遣散了那些人吧,一人给二两银子的遣散费。”
“公子宅心仁厚,小的这就去布置。”孙德胜笑眯眯地走了。
纱幔里头又响起一个声音:“公子,这老孙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还有人来买,那人还真的是钱多的烧手啊!”
“苏止,咱们不适宜开戏楼,难道这世上就没人适宜开戏楼的吗?”说话的贺然就是苏衡,笑道:“那人既然这么想把这戏楼盘下来,不是胸有成竹能赚钱就是另有所图,我们且看看,他究竟要做什么!”
宋长青再次去戏楼的时候,戏楼里头的饰物一切都完好无损,看来知道自己要买下来,他们就没再动里头的东西了。
孙德胜看到宋长青,便也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头,这戏楼,今儿个是一定能脱手的了。
两方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合约一签,钱一付,戏楼的地契房契就全部到了宋长青的手里了,至于那些戏子……
“宋公子是要还是不要?若是不要的话,我这也好遣散了他们。”孙德胜手头上一个烫手的山芋扔掉了,心里头也轻松多了。
“我要开戏楼,自然是少不了戏子的,只要是孙老板手上的这些戏子,我能用的我都会用。”
“那感情好,也省得这些人流落街头了,您放心,这些人本事都有,就是闲惯了,这没有出头的日子,谁愿意在这里磋磨时光啊,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他们想走的就走,想留的就留,公子怎样都好。”孙德胜跟那群还留在长乐的戏子一说,以后跟着宋老板继续唱戏,那些人声音稀稀拉拉的,也看不出来有多大的期待。
“还开这长乐戏楼啊,这不是又等着换一任老板了吗?”也不知道人群里头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戏楼里头很安静,在场的人全部都听见了。
孙德胜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忙道:“瞎胡说八道什么呢,想走的也行,一人二两银子的遣散费,拿了就赶快另谋高就吧!”
八人里头还真走了五个,就留下了三个。
一女二男,都很稚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
“你们不走吗?”孙德胜再问了一句。
那三个人皆摇头:“我们不走,我们就跟着宋老板。宋老板,我们也不需要多少钱,我们一定好好的唱戏,只要您给我们一口饭吃,一个地方落脚就行了。”
宋长青点点头:“你们若是打定了主意跟着我,我自然会优待你们。”
孙德胜见留下了三个戏子,跟宋长青这也就算是银货两讫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