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去往京城的路上疾驰,两日之后就到了京城。那车夫得了平时能得到的五倍的赏钱,差点跪下喊两位客人叫祖宗。
可一抬眼的功夫,那两位客人就不见了,这京城人本来就多,茫茫人海的,干脆,不找了,回去!
而此刻温俊倧和温静安,正在陈博厚的带领下,来到了陈博厚早就已经预定下来的酒楼里安顿了下来。
陈博厚本想让温俊倧去梳洗一番的,可温俊倧哪里有心情去梳洗,他现在,只想知道,萧钰的近况!
“他考了状元,今上在金銮殿上连声夸赞,他又是大越第一位三元及第,你说说,他近况能不好吗?”陈博厚冷笑道。
温俊倧脸色很不好。而一旁的温静安脸色也特别的不好。
状元郎,若是她当时得到了萧钰的话,那她现在就是状元夫人了!
“他现在在翰林院任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听说在翰林院很受器重,前途不可限量!”陈博厚愤愤不平地说道:“温公子,若是你家不出那样的事情,说不定,你就是那个唯一能与萧钰一争高下的人,他这个状元,今上到底给谁还不一定呢!”
陈博厚没有考中进士,自然只能回晋昌府,若是好的话,花钱捐个小文吏还是可以的,只是,一想到自己之前跟萧钰是同批举人,同在一张榜单之上。
可是如今萧钰在天,他在地,而且他在地的原因还是因为萧钰,若不是萧钰,温俊倧也就不会离开晋昌府,他不离开晋昌府,自己就能跟着温俊倧到京城拜师,有了师傅,他就不信自己考不中进士!
真是行差踏错,一步错,步步错!
“我怎么能比得过他呢?你也不想想看,他一步步地考过来,哪一次不是第一名?案首、解元、会元、状元,次次第一,回回第一,哪怕我就跟在他的后面,我也望尘莫及!”
“谁说的!”陈博厚一听,忙道:“谁说你望尘莫及的?萧钰考上解元的那一次,你不也是第二名,跟他咬的死死的吗?”
“那又如何?第一和第二,看着像是只有一名之差,可是这里头的文章,又岂是第一名第二名就能够说的清楚的!”
“我不这样认为,若是……若是……”陈博厚咬着牙,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温俊倧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陈博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道:“温公子,我觉得,当时萧钰应该是知道要考什么题目一样,他跟我说的让我多关注的内容,在那次考试中全部都考了!”
温俊倧侧目,死死地看着陈博厚:“你说什麽?”
陈博厚再次说道:“你听到的,就是我说的,你没听错。萧钰,好像知道那次考试的内容,他跟我说让我关注的内容,全部在那次考试中考到了,而我,也因为他的指引,考上了举人。”
“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温俊倧气得指着陈博厚,气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你若是早点告诉我,萧钰他能走到这一步?”
“我……我当时也是怕!”陈博厚无颜面对温俊倧的指责,只能红着脸说道:“我怕我说了,到时候我的举人身份也不保了!”
“那你现在又告诉我干嘛?”温俊倧冷冷地说道。
“温公子,我知道你很恨萧钰,我也一样,我也恨他,他弄得你一无所有,我也何尝不是一样,我没考上进士,做不了官,又如何回去面对我爹我娘?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萧钰,我也想通了,若是能够扳倒萧钰,能够帮助你夺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我相信,温公子你不会亏待我的!”陈博厚说道。
温俊倧冷冷地说道:“我怎么帮你?你不要忘记了,萧钰现在是官,今上都见过的,我呢?我如今家财散尽,被人赶出晋昌府,一无所有,我一个平民老百姓,拿什么跟萧钰斗?”
“若是有正四品的鸿胪寺卿和京城李家帮我们呢?”陈博厚抬头看向温俊倧,认真地说道。
温俊倧:“……”
送走了陈博厚,温俊倧和温静安兄妹两个良久都没有言语。也是温俊倧率先打破了沉默:“静安,你怎么看?”
温俊倧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他若是不开口,他们两个就是在这里坐上一年,也别指望温静安能开口。
温静安良久不言,直到温俊倧打算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温静安咧嘴笑了笑:“哥,我没有任何的意见,我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
“把萧钰交给我处置!”
温俊倧皱眉:“这二人……我现在恨不得他们是死的,我都懒得见这两个人,静安,我们温家被这两个人害的已经够惨了,你怎么还对萧钰……”
温静安摇头:“哥,你错了,我不是对萧钰还余情未了,我是对他,蚀骨之恨!他不是喜欢谢玉萝吗?我就要让谢玉萝死在他的面前,让他看着谢玉萝一点点痛苦的死去,然后让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想死不能死,想活不能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