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小姐,我们是……下人。”
“这里没有下人,我们是家人。”
三人浑身不自在地坐了过去。
“你们要习惯,日后家里的每顿饭都同桌吃。”离若舟给小丸子剥开一个月饼。
莽爷举着桌上唯一的酒壶,咂了一口。“丫头,你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莽爷摇头,“说不上来,不过我感觉你与我们都不一样。”
云屏和大小虎闻言,一个劲儿点头,似乎表示赞同。
离若舟没有说话,将一个红豆月饼递到初九面前。“你还在治疤,不能吃糯米饼,吃这个。”
初九接过月饼,看了片刻,小咬一口。
“咦?”小丸子抬起头,“初九哥哥,你好像不喜欢吃甜的。之前喝药都是越苦越喜欢啊?”
越苦越喜欢?世上还有这种人?
初九笑了笑,摇头。
——甜食偶尔也可以吃。
其他人只抬头赏月,低头喝茶,不搭言。
莽爷又端起酒壶,一脸享受。
“我可以喝这个吗?”小丸子指着酒壶问莽爷。
莽爷眼睛一亮,作势就要给小丸子斟酒。
“不能。”离若舟瞪了莽爷一眼。
莽爷的笑容消失在脸上,将那杯酒灌进自己肚子。
“哦。”小丸子也不失望,因为眼前的点心太多,他身边很久都没这么多人陪着了。
“丫头,你重开济善堂,还有教学徒,以后有时间学功夫吗?”莽爷甚是担忧,绝不承认是为了每月几十两的月银。
“时间就像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什么是海绵?”云屏好奇地凑过来,“一种棉布吗?哪里能进货?”
离若舟扯了扯嘴角,“这是一种买不到的稀有布料。”
云屏若有所思,连月饼都忘记吃了。
“说好了,以后每月都要跟我学功夫,至少十天。”
“十五天。”
莽爷一愣,小丫头怎么自己还加上码了?以前都跟自己讨价还价的。
“你确定你吃得消?”他想,或许是这丫头受了什么刺激。
“嗯。”
初九看过去,将一杯热茶轻轻放到离若舟面前。
“以后我还画些图样子,你多帮我打些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