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长夜寂寥,独守空房啊。” 蕊儿走后,齐慎穿上白色的单衫,感觉有些寒冷,拨了拨脚下点着泥炭的铜炉,卧在榻上等了不知多久,也没看到王楚卿过来。 想到王楚卿先前和两个丫鬟那般惊慌失措的样子,齐慎只当对方被自己吓到,今夜是不会过来了。于是起身吹灭桌案旁的灯烛,自己一个人回到四足方榻上歇息。 以前他常在书斋里午睡,蕊儿怕他着凉,特地给他准备了枕头和被褥。 “谁……” 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齐慎忽然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抬眼望去,隐约瞥见一个身段曼妙的倩影,悄悄来到自己身边。 看到来人是个女子,齐慎只当对方是王楚卿或者蕊儿,心里便没怎么在意,闭上眼睛打算继续酣睡。 谁知那女子竟自顾自地脱了衣裳和鞋袜,轻轻掀开他盖在身上的锦褥,随后宛如水蛇般扭动着腰肢钻了进来,紧紧贴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脖子和脸颊,又亲又啃。 过了一会儿,发现齐慎起了反应,对方当即岔开纤长的美腿,骑在他身前。 “呃……” 齐慎半睡半醒间,突然受此刺激,意识渐渐清醒,竭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对方的样子——看轮廓,应该是个美人无疑。可惜夜色太深,他怎么也看不真切,只好伸出双手,向着对方胸前的柔软之处探去。 用力挼捏了一阵,发现手感不错,齐慎也懒得去辨认骑在自己身上的是谁了,直接抱住对方如绸缎般光滑的玉背,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压在自己身下。 这一夜他睡得十分快活,好似鹰击长空、鱼翔浅底,有一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 … 翌日黎明,天蒙蒙亮。 齐慎还在睡梦之中,忽然感觉枕边拥着的女子不见了,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去看,原来对方正坐在床榻旁整理妆容,穿戴首饰。 齐慎揉了揉眼睛,确定对方不是蕊儿,蕊儿的个子没这么高。也不是王楚卿,王楚卿的脖子下方的部位,没有这么丰满…… 那么不用说了,昨晚陪自己睡了一夜的,肯定是支玉笄无疑了。 齐慎怔了怔,一年没见,自己居然有些认不出对方了,只记得她生得很漂亮,当初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如今再见,嗯……还是很漂亮。 支玉笄穿好衣裙,转回头来看齐慎,齐慎见状,赶忙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假装自己还未苏醒—— 支玉笄似乎看出他是装的,低声叹了口气,起身欲走,忽然又折返回来,替他把身上的被褥盖严。 如此举动,倒让齐慎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 正午,到了用膳的时间。 齐慎好不容易回徐州一趟,难得有机会,与自己的妻室们齐聚一堂,一起吃饭。 支玉笄今天打扮得很明艳,身穿一件粉色半臂襦裙,外披厚厚的袄子,端坐在齐慎身畔,主动开口道: “夫君,马上就是除夕了,奴家打算派人兖州,把君舅请来一起吃年夜饭,不知夫君同意么?” “好。” 齐慎点了点头,忍不住抬眼望去。 支玉笄粉面含春、脸色红润,脖颈下方虽用袄子边沿遮挡着,但还是能看到齐慎昨夜留下印迹。 齐慎见状,缓缓咽了口唾沫。 “夫君,楚卿妹妹的事,她已经跟我说过了。” 见齐慎方才出声回应自己,支玉笄心下暗暗欣喜,接着向他道:“只要是夫君喜欢的姑娘,奴家都愿意接纳。年纪比奴家大的,奴家便当成亲姐姐侍奉,年纪比奴家小的,奴家便视作亲妹妹照应。” “嗯,你能这么想最好。” 齐慎闻言,望着支玉笄点了点头。 眼看二人有和好的趋势,一旁的蕊儿忍不住用手抿着嘴,脸上露出了喜笑吟吟的表情。看来昨晚的事,对方全都知道。 齐慎见状,心里不禁长叹一声。唉……这傻丫头,真是心善,处处都为别人着想。 摇了摇头,齐慎偏过脸,将目光移到王楚卿身上,却见王楚卿正满脸幽怨地望着自己,似乎是在埋怨自己把她给冷落了。 沉默了片刻,对方忽然开口,语气悲慽道:“齐大哥,原来你有这么两位漂亮的妻妾,在你的心里,肯定觉得多人家一个不多,少人家一个不少吧?” 齐慎闻言,知道自己这些天一直没去看王楚卿,对方心里委屈,忙柔声道:“卿儿,怎么会呢,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一旁的支玉笄也安慰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