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军两万多名士兵,虽然战力低下,但人数上还算有优势,在谢彦章八千精锐的带领下,很快便将对面的朱瑾、卢弘等人打得节节败退。 然而这样的优势并未持续太久,随着后方张蟾指挥的平卢军、天平军主力部队,陆续从两侧加入战场。 局势刹那间便翻转了过来。 平卢、天平两军的藩镇官兵,纵然说不上是久经战阵,但无论是单兵素质、平日的训练强度,还是对战争的熟悉程度,都远比齐慎临时拼凑的这帮炮灰强得多。 最重要的是,此刻这帮人的总数,并不比齐家军低—— 齐家军的兵力构成,主要为齐慎统领的两万二千余名弱卒,外加谢彦章统领的八千精锐,合计三万兵马。 而平卢、天平联军的兵力构成,则是卢弘统领的五千精锐,加朱瑾统领的五千精锐,以及总指挥张蟾统率的两万主力,加起来也是三万。 三万对三万,若是实力对等的情况下,自然不易分出胜负。但此刻的战场上,平卢、天平二军的实力,明显要超过齐家军太多。 “哈哈哈,援军到了,给我杀!” 发现主帅张蟾带兵从后方杀到,卢弘大喜过望,赶忙组织身边的精锐士兵,一面大声呐喊,一面奋力前冲。 另一边,朱瑾亦不甘示弱,亲自统率着“雁子都”骑兵,左突右驰,手中马槊犹如毒蛇吐信,每出手一次,便要带走一条人命。 这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不但身手十分了得,杀起人来亦毫不手软。齐慎带来的两万兵马,很快便开始抵挡不住。 若不是谢彦璋的八千士兵,犹在苦苦支撑,这场大战打到现在,只怕早已结束。 “姓卢的,看到那面赤旗了吗!” 发现齐家军如此不堪一击,才过了一个时辰就开始有溃败的迹象,天平军大将朱瑾,心中亦是激动不已,忙举起手中马槊,指了指远处象征齐慎的苍龙旗。 “看到了,上面有条龙,那是谁的旗帜?” 卢弘因为朱瑾方才出兵支援自己的缘故,此时心中已不再将朱瑾视作仇敌,顺着对方马槊所指的方向看去,好奇道。 朱瑾道:“那是感化军节度使齐慎的大纛,姓卢的,敢不敢跟我一起杀过去,看看谁先斩下那齐慎小儿的头颅?” “哼,有何不敢?” 卢弘闻听此言,立刻又生出了与朱瑾斗勇争胜的念头,不待朱瑾动身,自己一个人便主动挥兵,望着齐慎所在的方向杀去。 “哈哈,真是蠢材一个。” 朱瑾方才所言,本是在故意激将卢弘,见对方竟然真的出兵了,心中笑骂一声,并不派人跟上,只是在后方静待时机。 “贼子,休伤我主!” 眼看卢弘带兵杀向齐慎,正在率兵抵挡激战的谢彦章大吃一惊,顾不得多想,赶忙亲领一支骑兵,冲向卢弘,企图拦截对方。 卢弘的人马大多是步兵,论起速度,自然比不上谢彦章,很快便被谢彦章追上,紧接着两支兵马便缠斗在了一起。 “很好!本将军的机会来了!” 另一边,一直在观察局势的朱瑾,确认谢彦璋已被卢弘的兵马拖住,心知自己是时候该出手了,心下狂喜,立刻指挥“雁子都”骑兵,直扑齐慎本人的中军大纛。 “保护殿下,保护殿下!” 发现有骑兵正在向齐慎杀来,先前被葛从周派遣到齐慎身边的五百名亲卫,立刻结阵迎敌——刀盾手在前、长枪兵居后,骑兵拱卫两侧,紧紧将齐慎护在中间。 那朱瑾带着三百名“雁子都”骑兵、两百名普通骑兵,一路拼命攒杀、势如破竹,没多久便穿过乱哄哄的人群,闯到了齐慎的面前。 对方本以为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下齐慎性命,却不料才发起第一轮进攻,便被齐慎的亲卫挡了下来,心中顿时大怒。 “给我上,杀光这群人!!” 朱瑾一面怒喝,一面举起手中马槊,很快目光便锁定了人群后方的齐慎,恶狠狠道: “谁能给我捉住此人,本将军赏他黄金百两、制钱万贯,再送他十个美妾!” “操,老子只值这么点钱?” 齐家军这边,听到对面朱瑾的话,齐慎心中登时腾起一股怒火。 自己官拜节度、爵封郡王,麾下大军不啻十万,对面那个狗贼真是欺人太甚,出的赏金居然才那么点,是不是看不起自己? “谁能斩杀那骑白马的,本王赏他两头驴,一口猪!” 齐慎并不知道朱瑾的名字,见对方身骑白马,手握长槊,立刻加大声音,故意激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