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人从离开军营,到逃出华阴城,整个过程出奇地顺利,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只是走着走着,尚让突然察觉到不对劲,好像自己一行人并不是沿着官道往长安的方向走,而是在往反方向。忙勒马停下,向费全古确认道: “费将军,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费全古闻言,沉默了片刻,突然向周边挥了挥手。身畔的百余名甲士,立刻拔出刀剑,将尚让连同对方的几十名亲兵团团围住。 “费全古,你这是什么意思?” 尚让见状,大吃一惊,“我明白了,你先前的话都是在骗我,那李唐宾并未投敌,真正投敌的是你!” “正是。” 费全古点头承认道:“对不起太尉大人,如今潼关已破,咱们后路也被官兵切断了,我等若据城顽抗,只有死路一条。末将为自己和麾下的弟兄考虑,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你为何要这么做?令兄费传古,如今尚在陛下宫中担任枢密使,你这么做,欲陷令兄于何地?”尚让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投敌,高声质问道。 费全古苦笑一声道:“先前郑县还未被官兵拿下,末将便从长安接到一封讣告,家兄已经病故了……” 话说这费全古,之所以能在黄巢军中有一席之地,除了本身有几分能力外,最主要还是因为其兄长费传古,在长安投降黄巢后,担任了大齐国的内枢密使。 如今费传古病故,等于这费全古最大的靠山没有了,再加上这几日来目睹了官兵的强大实力,对方认定跟着黄巢不会有好结果,几经犹豫后,最终选择向城外的齐慎暗通曲款。 为了表达诚意,于是准备把尚让当作见面礼,送到齐慎手中。 “你!” 得知真相的尚让,心中懊悔万分,只怪自己先前不该自乱阵脚,轻信对方。如今想要逃跑,哪里还有机会。 唉,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自己还不如主动向齐慎投降呢,也用不着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