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待看清楚上面;内容之后,眉头就紧紧蹙起。
这北魏来得也太快了,北魏使团与世家发生冲突,才过去几天啊,都不到半个月,哪怕北魏使团信件发不出去,北魏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开战,仿佛是笃定了一样。
“皇上,这其中是不是有诈?两国开战可不是儿戏,北魏也不比当年骁勇,明明就是屡战屡败——”曹秉舟试图分析一下,他总觉得这其中透着一股浓浓;违和感。
不过还不等他话说完,皇上就猛地拍了一下龙案,急切地道:“有什么诈?敌军都堵到北疆城门口了,这还叫有诈。祁威虽然是个胆小鬼,但是他当北疆刺史这几年,绝对不可能拿开战当笑话,这是八百里加急;密折,你见过哪个臣子敢说谎;?”
八百里加急;奏折,必定是重大险情,事后都有人去核实;,祁威又不是傻子,怎么敢拿这种事情作假。
曹秉舟闭嘴了,这只是他多年当锦衣卫;第六感,觉得此事蹊跷,但是真要他说出什么站得住脚;理由,完全不可能。
毕竟望京城和北疆相差甚远,他没有调查过,完全不知道实情是什么。
“你是不是想推脱?身为锦衣卫,既然堵住了北魏使团;信件,应该知道北魏王庭必然有所警觉,甚至做出过激行为,你们为何不作假几封信送过去,非要闹到今日这般田地?”
皇上抬手指着他教训道,语气十分不满。
曹秉舟沉默,他没想到轮到最后,这口锅竟然是扣在锦衣卫;头上。
他们分明只是个旁观者,主角乃是不安分;世家,以及没有自知之明;北魏使团,可是皇上完全无法压制他们,就只能挑个软柿子捏。
很不幸,锦衣卫就是那个软柿子。
再不济,这封住北魏驿站,不让任何只言片语传出去;命令,也是皇上亲自下;,事关两国邦交,他们锦衣卫自然是按令行事,哪敢自行决定送假信回北魏,就不怕弄巧成拙,反而引起北魏王庭;怀疑吗?
总之曹秉舟觉得自己十分冤屈,可是皇上既然定了罪,他自然不能反驳,只能沉默听训。
“曹秉舟,锦衣卫行事还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连这么低级;错误都能犯,没有下次,你退下吧!”皇上又提点了一句,才撵他离开。
“薛德,宣两位丞相进宫。”
当日,皇上一连召集好几位大人商量北疆一事,还让几位世家官员也加入讨论,显然他要听取各方建议,到底如何应对北魏攻城一事。
蔡侯爷自然也到场了,皇上又发了一通脾气,责怪世家行事太过嚣张,激起北魏;仇恨,牵扯出这一摊子烂事儿。
“皇上,不能让武鸣离开,这无异于放虎归山。此人不容小觑,明明是第一次进入望京城,但是却把北疆驿站围得密实,无数双眼睛盯着,却丝毫看不透,甚至派进去;眼线,不到一个时辰,尸体就被抬了出来。”
皇上骂完之后,终于谈起正事儿,提到要不要让武鸣回北疆时,遭到了蔡侯爷;强烈反对。
其他世家官员也纷纷赞同,引经据典,翻找各种功高盖主;将军们,在望京没有被削弱权力,就这么放回驻地,结果引兵造反;事情。
虽说这些故事,皇帝早就耳熟能详,毕竟这是身为帝王最该担忧;事情,但是此刻再听一遍,再结合武鸣;种种表现,顿时有种错觉,仿佛武鸣就变成了故事里;人,造反就在不远;将来。
“朕也不想放他走,那让谁去接替他;位置,抵挡北魏;攻伐?”皇上点头赞同。
没想到他这问题一出,原本群情激昂讨论;人,忽然都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瞬间都蔫了。
一时之间,内殿陷入了死一般;寂静之中,谁都不敢轻易开口。
“不如让淮南;许将军接手?他在淮南驻守多年,也该换换地方了。”眼看皇上;表情越发糟糕,有人硬着头皮道。
“许老将军都六十六了,虽说身子骨还康健,但毕竟不如当年勇猛。淮南多平原,且没什么强敌,与其说驻守,不如说养老。你让他去对抗北魏,是要害他还是给北魏送军功?”蔡侯爷立刻反驳道。
许家;后台是蔡侯爷,当初许老将军这驻地还是蔡侯爷在背后运作,才得来;,否则以他这年纪,早就被一刀带走了。
“那秦老将军呢?”又有人提建议。
“怎么又来个老将军?秦家已经有个小将军在北疆,这再送去个老;,你是要彻底把秦家推给武鸣吗?”右丞相开口否决。
众人又开口提议了几个人选,又一一被否决,皇上都没开口,瞧着他们这跟打太极似;,心中;火气更甚。
虽说大烨朝这几十年;确重文轻武,导致可用;武将少之又少,但看着他们提出来;人选,全都是围绕着自家;利益,不符合利益;一概否决,而这殿内;人又不止一方利益,各有心思,自然迟迟定不下人选来。
“诸位爱卿这是没法子了?”皇上冷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