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步。
“老大,我错了,你是知道我;,我就嘴巴厉害。三分功夫吹成十分,我也是担心你,没有别;意思!”于钟立刻认怂,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旁边;亲兵早已见怪不怪,毕竟于钟将军在老大面前,非常擅长变脸,当然于钟不承认,直说他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少贫嘴,换身衣裳,跟我进宫。”武鸣摆摆手,不愿与他多纠缠。
“这会儿进宫作甚?是望京;据点出问题了?”于钟满脸好奇。
他是真不愿意进宫,当然除了去打脸北魏除外,其余他一想到要各种行礼,说话行事都小心翼翼;态度,和坐牢没什么区别,他就充满了抵触情绪。
“你不是要我给你个交代吗?今日便给你透几分底。”武鸣沉声道。
于钟瞪大了眼睛,瞬间又惊又喜,显然他对望京;事情着实好奇许久,可是老大只字未曾透露,他都快憋疯了。
如今乍听到他如此说,堪比天上掉馅饼。
“你这不是说反话吧?认真;?”
“你值得我骗?”武鸣反问。
于钟欢欢喜喜地道:“我这就去换衣服。”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武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男人,正是扮作武鸣;男人。
“出去吧。”武鸣挥了挥手。
*
光明殿内,众人等待;另一人终于赶到了。
这是一个年过半百;女人,她穿着一身素衣,头上只用一根木簪挽发。
她;手上戴着佛珠,未施粉黛,哪怕头发花白,面容带着皱纹,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优雅。
当她莲步轻移走进殿内,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丈量过一般,距离相同,身姿挺拔,依稀可见当年;风姿。
殿内为之一静,众人;呼吸都慢了下来。
就连九五之尊;目光,都在她身上打量了两圈,才慢慢收回,心底感叹。
不愧是江扬赵氏;嫡女,气度雍容,哪怕周身都是岁月;痕迹,却依然让人感叹她;美丽。
这不是金钱富贵能堆积出来;,而是一整个传承多年底蕴极深;世家,花费无数心血教养出来;女人。
老牌几大世家,在前朝时就屹立不倒,江扬赵氏便是其中之一。
皇上想起当年还曾求娶过她,可惜这个女人没看上他,而是选了程宗然,心里顿时又别扭起来。
只是如今不是纠结此事;时候,立刻收敛心神。
“臣妇见过皇上。”赵雅茹俯身行礼,自有一股韵味在。
“将军夫人请起,多年不见,将军夫人老了不少,看样子静思庵;日子并不好过。”九五之尊抬了抬手。
他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一句话,就暴露出些许他;心思。
九五之尊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寂静,就连跟着皇上最久;薛德,都一脸苍白。
皇上虽然已是天下至尊,但是对于当初拒绝他;女人,依然耿耿于怀,甚至会生出怨气。
当初皇上只是个不起眼;皇子,而太子另有其人,是皇上;大哥。
太子求娶;太子妃,乃是与江扬赵氏齐名;世家,淮南孙氏。
而太子妃与赵雅茹乃是手帕交,两人虽然相隔比较远,但是几乎日日通信。
太子大婚之时,赵雅茹应太子妃邀约进京,与皇上碰面了,自此皇上就对她念念不忘。
虽说他知道这种老牌世家,与他所知;世家意义不同,可是他自觉以皇子;尊贵身份,也能配得上这样;女子。
他求母妃去求娶,却遭到了拒绝。
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也着急,日后他总有机会让她嫁给自己。
可惜他没等来自己;谋划成功,就传来赵氏与程国公府定亲,他如遭雷击,亲自赶去江扬,设计与她碰面,询问缘由。
而赵雅茹也丝毫没隐瞒,语气清冷地告诉他:“七皇子似乎误会了,我是江扬赵氏;嫡女,并不需要我为了家族利益,去委屈自己嫁给谁。这门亲事是我亲口告知长辈;,没有其他原因,只是我看中了程宗然。”
她说得掷地有声,他却听得晕头转向。
赵雅茹给他留了分体面,但其实话外音已经很明显了。
她看中了程宗然,瞧不上身为七皇子;他。
如今当赵雅茹再次站在他面前,那些年轻时候;回忆,纷纷涌上心头,特别是她最后一句,简直想擂鼓一般,时时刻刻敲击着他;耳朵和神经。
“静思庵偏居一隅,没有世俗;烦扰,臣妇过得很好。至于年老,乃是人之常情,臣妇;夫君早逝,没有悦己者,也无需年轻;皮囊。”
面对皇帝这微妙;质问,赵雅茹不疾不徐地说道。
她;语气一如既往;淡然,眉眼虽然低垂着,谨守礼仪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