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逼人。
程亭钰瞬间卡壳了,他的视线忍不住看向她的脸,似乎在认真回忆,自己对她幻想过哪些内容。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哪怕是提起这种话题,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里,也丝毫没有猥琐,反而十分明亮,透着一股直白的欣赏。
“抱抱你吧,这个想象得到,毕竟之前抱过你。”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温明蕴会让身边的丫鬟做唇膏,到了秋冬季节,每日必涂,此刻她的嘴唇就十分好看,颜色粉嫩,看起来就很好亲。
“除了抱就没别的?”
“背也有。”
“还有呢?”温明蕴继续问。
“还有不想说。”男人拒绝回答。
实际上他最近盯着温明蕴时,视线总会停留在她的唇瓣上,现实中亲不到,但是梦里总会一亲芳泽。
可是当他很激动,想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地进行不下去。
要么是他着急地想要脱衣服,却根本脱不下温明蕴的衣衫,所有的系带都打成了死扣,他就一直解扣子,不停地解,直到把自己给憋醒。
等醒过来,他才念叨着自己为什么那么蠢,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解扣子上面,解不开就直接撕啊,他那么孔武有力,几件小小的裙衫算什么难处。
下回做梦,他真的把衣衫解开了,温明蕴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白,可是他却根本看不清楚她的全部身体,只能看见她如雪的皓腕以及纤长的手指。
之后任由他怎么努力,在梦里都无法得偿所愿,仿佛冥冥之中有人阻止他一般。
这种好不容易做到美梦,但是却戛然而止的挫败感,让他无法说出口。
温明蕴看他莫名黑了脸,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干嘛,你这是什么态度!嫌弃我吗?”
程亭钰立刻摇头,迟疑片刻才稍微透露自己的心思:“没有,我是恼恨自己榆木脑袋,这都想象不到。”
没有比他再蠢的人了,好好的美梦,都成了噩梦。
梦里本想春宵一夜值千金,结果关键时刻却得不到抒发,清醒之后,情绪十分暴躁,而身体却依然处于亢奋的状态。
而他若是和温明蕴同床,还得保持君子风范,小心地让自己恢复平静,还不能被她发现。
但是梦里的人,就躺在身边,稍微一伸手就能将人揽入怀中,却不能成行。
温明蕴撇嘴:“梦里想象不到,所以你要用这些银子来买夫妻之实?”
她拿起契据,在他眼前晃了晃,脸上带着十足的不屑。
他要敢说是,她就把这些都扔在他脸上。
这些契据,她想要的时候才值钱,她如果不在乎,那就只是一堆废纸而已。
“是买夫妻之间的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别走半道上把我扔了。”男人轻叹一口气,似乎对她没什么办法。
“啧,你这叫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一有事儿就跑了。”温明蕴啧嘴,满脸不忿。
“你是。方才还要找白天的我呢。”男人立刻给了肯定回答。
温明蕴瞬间哑口无言,哎嘿,果然两人同床共枕很久之后,不止她了解枕边人,程亭钰也同样如此。
他比成亲之前,更加了解温明蕴是个多么理智的人。
没有东西牵绊住她,若他出了事儿,她绝对调头就走。
“别混为一谈,那白日的你呢,怎么不来?偏偏来了一个之前的你。”温明蕴皱着眉头,故作嫌弃地道。
“白天的那个人的确不是我,是影卫假扮的,剩下的我不能说。我的确有很多秘密,有些可以告诉你,但是有些牵扯深远,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姓命,实在不能坦言相告。可是如果不愿意说,你又凭什么信任我?”
“我不贪心,这半副身家,希望能买得夫人一个欢心,一点信任,一丝耐心与一分情意。”
男人的表情相当认真,语气也十分郑重。
到最后一句话,他甚至变得比以往更温柔,似乎还带有几分恳求的意味。
温明蕴之前佯装戏耍的小脾气,全都收了起来。
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我的情意用钱可买不来。”她扬起眉头,戏谑地说一句。
“那是必然,但是我们当初说好的,你我之间是纯洁的金钱交易关系,我想要什么自然得先买,不能食言。”程亭钰点头,轻声解释道。
温明蕴听完之后,虽然知道他是在卖乖,好像在彰显听她的话,但实际上这是老男人的小心机。
他在证明,对她的承诺始终如一。
“行吧,这个梅庄我喜欢,就要它了。你的秘密我不问,但是当我让你办事的时候,而你恰好不在,还是影卫假扮,让影卫想办法告知我。不然下次我就跟影卫做交易了。”温明蕴从一堆契据里,挑出那张梅庄的地契,叠好塞在了自己的枕头下,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