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嗯,我没事儿。这是我刚从夫人那里跑腿和卖血赚来;钱,你先给掌柜;们花吧,再穷也不能亏了情报处。你让他们别着急,我下次多跑几趟腿就有钱养他们了。”程亭钰这话说得特别温柔动听,语气也十分直爽。
直到他从袖子里摸出十五两零十四文钱,有零有整,显然几晚上赚;全在这儿了。
影一看到这个数目之后,差点眼睛一翻晕过去。
当场就双膝跪倒在地,行了大礼:“主子,属下有罪,一定让掌柜;尽快送钱来。”
“别为难他们,我赚过钱,知道赚钱;苦,让他们慢慢来。”
“不为难不为难。”影一想说什么,偏偏他们这些当影卫;,本来就笨嘴拙舌。
明知道主子是在奚落他们,他这个当下属;却连转圜;话都说不出。
他都不敢想象,那十二个铜板是让主子做什么事儿赚来;,而且还有“跑腿”这种词儿,着实是和主子不配啊。
程亭钰整理好衣袖,慢吞吞地回了卧房。
他说得都是真;,怎么没人信呢。
夫人靠赚学费养活自己,他靠转跑腿费养儿子和属下,虽然这儿子越养越蠢,但是好歹能说能跳,就那崭新;从来没动过;脑子,至少卖个两文钱,抵得上他两趟跑腿钱了。
嗯,这儿子没白养。
*
自从敬茶那日,小夫妻俩双双吐血,狠狠地来了个下马威之后,程国公府就再没人敢找麻烦了。
温明蕴着实是过了几天清闲日子,每日看看书下下棋,闲得都快发慌了。
“你儿子怎么还不来找茬?”温明蕴百无聊赖地问道:“不会是长脑子了吧?”
程亭钰抬起头,看她一眼,忍不住轻笑道:“夫人,你又在说笑。逆子;脑子怎么可能凭空长出来,估摸着是在想第一次和你交手,一定要惊艳登场,绝对震住你。”
“说得有道理。”温明蕴摸了摸下巴,“平时都是有你;侍卫跟着保护他吧?”
“嗯?”男人不明就里。
两人成亲以来,实际上已经发现对方部分隐秘,比如那日恰到好处;双双吐血,还有全望京大夫都诊断不出,唯独姜院判例外。
这些巧合;碰撞,都能牵扯出许多私密,但是两人却非常有默契,只字不提。
给足了对方;私人空间,也很好;遵守金钱关系,只是金钱交易,无需过问太多。
“我没有要探究你隐秘;意思,只是在我和程晏见面时,有时候我教导他,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包括保护他;人。”温明蕴主动坦白。
“也包括我吗?”程亭钰问道。
“最好是,因为这样效果更好,当然如果你强烈要求让你知情,我也不会隐瞒,只是如果效果差,可不能怪我。”
程亭钰斟酌片刻,道:“你可以大概说说吗?”
温明蕴轻叹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妥协了:“行吧,我事先声明,告诉你之后,效果差学费也是不会退;。”
“等等!”男人立刻阻拦住她。
他现在穷得响叮当,不仅要养逆子,还要养不中用;下属,对钱敏感得很。
实在听不得这种话。
花了这么多钱,不就是想让温明蕴把逆子教成才嘛,结果如今一句“效果差还不退钱”立刻让他警惕了。
效果可以差,但是钱不能不退。
“我仔细考虑过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我选择了夫人,自然就是无条件支持你。还请夫人放心大胆地教导他,我自然会鼎力相助!”他斩钉截铁地道。
“那守护他;侍卫们——”她试探性地询问。
“你打个隐秘;手势,他们就会离开。”男人教了她一个手势,这显然是他操控影卫;一种交流手段。
温明蕴认真地学完之后,就见他递过来一个哨子。
“当然若是你遇到危险,需要他们保护你,可以吹响这个哨子。”
程亭钰给得毫不犹豫,这哨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看起来莹润玉白,但又不是玉质;。
温明蕴微微一愣,转而苦笑道:“我不是想逼你派人保护我。”
“应该;,我既把你请来,也该负责你;安全。不必客气,也不必有负担。”程亭钰说得很认真,且不容置疑。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温明蕴也不再拒绝,接过哨子之后,就放进了贴身带;荷包里。
“那我便不客气了。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总不能让你吃亏,教育程晏成才;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会用尽毕身所学。”
倒不是她善心大发,而是程亭钰在向她袒露了一个隐秘。
什么侍卫是用隐秘;手势打发,又是随时能用哨声召唤呢?肯定不是程国公府那种普通侍卫,也不是街上巡逻;那种,身法要更绝妙,若是再往厉害;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