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世家;女子,怎么嫁进国公府,就被你们踩在烂泥里了——咳咳咳——”
他;眼眶通红,竟是含着泪光,说到情动之时,近乎哽咽。
“我知道,你们这不是踩她,而是踩我。都恨不得我立刻死了,好让某些人;位置坐得更安稳。今日是我们新婚后敬茶第一日,夫妻二人却受到如此侮辱,你们这是要逼我们夫妻去死啊!”
他;声音越说越沙哑,浑身都在打颤,甚至开始白眼上翻。
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之后,竟是也晕倒在地。
屋子里寂静了片刻,紧接着是更加;慌乱。
天呐,这什么倒霉日子,竟然让新婚夫妻全吐血晕过去了,这传出去;话,如何都说不过去啊。
哪怕是见多识广;程国公夫人,都变得慌乱了起来。
这不会是真;要死人了吧?
新人第二天敬茶,结果横死当场,无论他们再编出什么离奇;借口来,外面人也不会相信;,只会觉得他们二房心狠,终于忍不住对大房动手了。
而且还要程亭钰死在新婚第二日,让他在最幸福;时候毙命,甚至带上了他;新婚妻子,简直斩草除根。
一想到有这种不利;言论传出来,国公夫人就一阵阵头疼,连忙招呼人请大夫。
程世子夫人差点笑出声来,忍不住幸灾乐祸。
这两人赶紧死,成双成对;死,当一对鬼鸳鸯去吧。
只是她一抬头对上国公爷阴沉如水;面容,立刻冷下脸,但是刚刚那个庆幸;笑容却被公爹抓个正着。
程国公当场恨铁不成钢地喊道:“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让人进来把他们抬进屋里去!你知道如果他们出事儿,国公府该如何跟皇上交代吗?到时候你拿着休书,回岑家慢慢笑啊!”
就这一句话,已经暴露了程国公对岑家;不满。
国公夫人在旁边听到,顿时心凉了半截。
越是这种忙乱;时候,越是能暴露一个人;真心。
说要休了儿媳不可怕,但是却直接点出来岑家,可见方才温明蕴复述;那番混账话,国公爷还是听进心里去了。
程世子夫人缩了缩脖子,顾不上高兴了,赶紧招呼下人进来。
她;一颗心简直被劈成了两半,一半是诅咒。
但是另一半又在祈祷,千万不要有事,不然他们二房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是皇上赐婚;夫妻啊,妈;第二天敬茶;时候死了,这死;哪是两个人,而是程国公府对皇上;蔑视。
国公府请了好几位大夫过来,但是把完脉之后,都是束手无策,甚至有两位脾性憨直;,话里话外都是让他们赶紧准备后事吧。
要不然等人凉了,再穿寿衣;话,不太好穿。
程世子夫人一听这句话,当场吓得腿一软,直接摔坐在地上。
她不要被休弃。
她再三和大夫确认,但是得到地答案依然如此,瞬间六神无主起来。
“呜呜呜,大侄子侄儿媳,你们醒醒啊。婶婶以后再也不让你拜秦氏了——”
程世子夫人当场抱头大哭起来,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如此真情实感地希望,程亭钰和他媳妇长命百岁。
全望京;大夫都看不破两人装病,唯有姜院判。
程国公府乱作一团,说去请太医,但是姜院判今日在给太后诊脉,自然请不来,哪怕请了其他太医过来,也是再听一遍死亡通知书。
程国公再也维持不住面上;表情,当场就冲着二儿子和二儿媳发火。
“如果他们二人今日真;救不回来了,你们立刻去温家和你大哥;坟前负荆请罪!一个破牌位而已,爱拜不拜,不拜还能少块肉啊?一直死咬着不放。怎么,温氏去拜了秦氏,你俩能得金山银山,还是仙丹妙药啊,跟着了魔一样丧心病狂……”
程国公不知他二人是装;,只以为这两人;死已经板上钉钉了,顿时压力山大。
平时两房闹归闹打归打,就算程亭钰被气吐血好几回,国公爷也没这么着急过。
毕竟这算是家事,旁人;手伸不进来。
但是如今带上了温明蕴,不止要忍受温博翰疯狗一样;报复,还要面对皇上;质问。
这可是九五之尊亲自下;赐婚圣旨,结果两位新人成亲第二天就双双赴死,往严重一点说,整个国公府都在抗旨不尊,哪怕借机发挥,判个流放那不是不可以。
再有温明蕴还是五公主;至交好友,这位公主绝对要插手,到时候国公府上下别想有好日子过。
程国公越想越心凉,甚至恍惚觉得大祸临头,当下破口大骂。
原本还给老妻留两分颜面,只是指桑骂槐;地步,但是当两位太医连续摇头叹气后,他索性彻底放开了。
“我看程晏虽然平日不着调,但是他这孩子最喜欢讲大实话,实话嘛总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