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她。
“无事,遇到了一条野狗,已经打发走了,回府之后不要在爹娘面前多嘴。”
温明蕴无所谓地摆摆手,红枫立刻点头应承。
*
程国公府,程亭钰已经收到影卫;汇报,有关曹秉舟强势钻进温家;马车里,与温三姑娘密聊一炷香;时间。
因为四周都是锦衣卫,而且曹秉舟武艺高强,影卫并不敢靠近,未曾听到任何只言片语。
只是多年影卫;习惯,让他在呈上这份情报时,写得十分详尽。
【曹下车时,面色阴沉,心情不虞。大力甩上车帘之后,已然迈步往前却又退回来,将车帘抚平,才转身再次离开。】
程亭钰盯着这两行字,来回看了数十遍,手指不停地摩挲着。
等他再次回过神;时候,发现字迹已经被汗水弄得模糊不清,指尖上也黑乎乎一团,一如他糟糕;心情。
同样是男人,他虽不太懂风花雪月;浪漫,可是年长曹秉舟几岁,还是能从这两行字中看出曹秉舟隐藏;心思。
或许曹秉舟自己都没弄明白,但是程亭钰已然从抚平车帘这个动作里,窥探出些许;不寻常。
“锦衣卫还真是爱多管闲事,别人;亲事也要横插一手。”他气得一甩衣袖,一根银针从窗户飞了出去。
“咔嚓”一声,院里;竹子又断了一根。
影卫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哎,竹子又遭殃了。
“清点现银,再加五万两;银票。”程亭钰捏了捏眉头,突如其来;危机感,让他决定加大筹码。
这管儿子;妻子还没娶回来,筹码就越加越高。
影卫立刻回道:“主子,最近一直加大望京情报;铺陈,分别盘下珍宝阁、烟柳巷等地,上次;五万两都是去当铺当了您;部分珍藏,眼下一两现银都没了。”
程亭钰:“……”
他都这么穷了吗?
没钱;男人还想娶温明蕴?那简直天方夜谭!
“去程晏那里挑东西,我记得他书房里摆着一块碧荷砚台,反正他读书也是狗屁不通,先把那块砚台包起来,送去温府。”程亭钰很快就有了主意,直接吩咐道。
“是。”影卫领命而去。
果然羊毛出在羊身上,主子是为了治治小少爷;脑残病,才想着把浑身是心眼;温三姑娘娶回来。
如今用少爷;东西去讨好温三姑娘,一点毛病都没有。
一切都为了早日定下女主人,拼了!
温明蕴第二日收到砚台;时候,着实是有些惊讶;。
昨日程亭钰给;诚意已经很足了,今日却又送礼物过来,完全彰显了他势在必得;决心。
她把玩着砚台,这块砚台极具意趣,元素颇多,既有荷花又有蜻蜓,十分;赏心悦目。
明显灵感是来自杨万里那首诗《小池》;后两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她立刻倒入墨水研磨,发现伴随着墨被磨开,荷花;颜色竟然从粉色变成白色,一如这墨汁;颜色由深变淡,相得益彰。
顿时她就爱上了,主动开始练起字来。
“姑娘,您练字怎么尽写自己;名字了?”绿荷端着燕窝进来;时候,一眼瞧见她写完;纸,顿时噗嗤笑出声来。
温明蕴这才恍然,她看着写满了几张纸;姓名,忍不住苦笑。
啊,程瘟鸡不愧是个老茶男,连这点都算计到了。
她写字;时候脑子放空,完全是情不自禁地写名字,显然还是惦记着那份契约。
她想在那份契约上留下姓名。
“姑娘,老爷来了。”外头又小丫鬟通传。
温明蕴正坐在椅子上吃燕窝,温博翰已经快步走进来。
“如意,陛下今日退朝前多看了我两眼,肯定又是在暗示,你有没有主意?”他急声询问道。
温明蕴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爹不能要了,自从皇上旧事重提她;亲事,亲爹就活在草木皆兵;世界里。
退朝;时候,皇上看谁他怎么知道,还非要默认就是看他,完全一副心里有鬼;状态。
“爹,你别急,我目前已经有了章程,再过几日就会有决断。”
“此话当真?”
“当真。”
温博翰听到她;保证,顿时大松一口气,他;目光一扫,瞬间就停留在砚台上,三两步走过来,立刻伸手摸着砚台。
“这砚台哪儿来;?与张天成大师雕;碧荷池砚一模一样,不过那枚砚台已然丢失多年,这是仿品吧?”
他迫不及待地重新开始研磨,当看到荷花颜色;变化时,整张脸都露出欣喜若狂;表情来。
“真是失传已久;碧荷池砚啊,万千文人都得为此打破头啊!”
温博翰抱着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