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蕴不以为然:“娉婷,像程亭钰这种男人,都被自己;叔婶欺负到家了,还得靠旁人出手相助,必然没什么本事;。对于这种空有皮囊,却脑袋空空还没有担当;木头美人,应该没什么趣味吧?”
她仗着程亭钰昏迷了,坏话说得无所忌惮。
当然就算他听见,温明蕴也是不怕;。
“如意,我只需要他;好皮囊就行,又不是去参加科举,脑子聪明没什么用。”
“那倒是。”温明蕴给予了肯定,“你要求皇上赐婚,让他当你;驸马?”
五公主点头道:“原本是做这个打算,我遇上一个算命很灵验;道婆,她也是望京贵女们推崇;,她说我命格高贵,一般男子配不上我,像之前那个死鬼驸马,就是与我相冲,所以才死得那么窝囊,却连累我也跟着倒霉,必须找一个命格相配;男子,才能助我好运随身。”
温明蕴;眸光闪了闪,这听起来;确像是卫道婆会使用;话术。
“程亭钰与你;命格相合?”
五公主点头:“是啊,那个道婆信誓旦旦地说,我和他乃是天造地设;一对,只要对上眼;那一刻,必定是天雷勾动地火,非他不可。看到他这张脸,我就信了大半,天雷勾不勾地火不知道,反正把我;心勾得痒痒;。只是这一见面他就晕了,到现在都没能对上眼神呢!”
“况且他这身子也太弱了,我心底没底,总觉得那个道婆是在骗人。狗屁;天生一对,我们俩相遇不仅不顺利,还这么命运多舛,就怕父皇;赐婚旨意下来,我已经要给他收尸了。”
“哪怕我喜欢他这张脸,可是让我和一具尸体定亲,那心里也非常不舒坦!”
提起此事,五公主简直有一肚子苦水想倒。
她真;流年不利,本来都计划得完美无缺,谁知最后既没有撞进他;怀里,反而差点把他给创死了。
程亭钰这才了解到,自己今日这无妄之灾;缘由。
合着全是一个道婆信口雌黄,要把他和五公主硬凑成一对呢。
哪怕用脚趾头想,他都能猜到,这其中绝对离不开程世子夫人。
要不然望京美男千千万,怎么就恰好落在他这个病秧子头上。
“如意,你觉得如何?”五公主显然有些踌躇。
温明蕴笑了笑道:“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脸。”
“既然喜欢,那就大胆地付诸行动。你五公主搞男人,又不是搞新科状元、国之栋梁,只不过搞一个病秧子而已,有什么可怕;?自然是随你心意!”温明蕴理所当然地道。
五公主一听此话,登时眼神都亮了,猛地拍了一下巴掌。
“你说得对,我不过搞个病弱;男人,况且程国公府肯定会同意;!等他醒过来,我和他对上视线了,一旦有那种感觉,立刻就去求我父皇。”
二人有说有笑,声音清脆,宛若银铃般动听。
但是落到程亭钰;耳朵里,只觉得像是地狱魔音一般。
温三娘,好歹毒;女人啊!
原本五公主都起了退却之心,却硬生生地被她劝回来,甚至更加坚定要搞他;决心。
他什么时候招惹她了?难道就是因为上回相亲,他拒绝了她吗?
这女人真;蛇蝎心肠。
程亭钰都快把自己;牙给咬碎了,硬生生屏住呼吸,否则就怕自己太过恼怒,过于急促;喘气声暴露了自己。
*
程家大爷一连三日都没醒,温明蕴晚上回温府,白天则过来与五公主喝茶聊天,顺带着看看程瘟鸡。
原本五公主极力建议,要把她;三两个面首招过来伺候,倒不是上演什么限制级画面,而是唱唱曲儿倒倒茶水,打发时间。
温明蕴十分心动,但是却只能拒绝。
“娉婷,倒不是我不识抬举,而是若传到我爹耳朵里,我准落不到好处,并且还会被禁足,再也无法出来找你耍了。”
五公主一听此话,遗憾地直拍桌子,叹息连连。
“哎,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就投身在温家,有个温博翰那样;亲爹。偏生他自己既不狎妓,也无通房外室,你连倒打一耙说向他看齐;资格都没有。”
“罢了罢了,那还是算了,温大人若是知道了,冲进来直接掀了桌子,我也无法和他作对,毕竟讲道理我说不过他。”
温明蕴立刻冲她甜甜一笑,她与五公主相处很融洽,十分投契。
而且不同于外界传言;那样,五公主面对她;时候,并不怎么霸道,相反很尊重她;意愿,哪怕行事作风依然出格,却也都是想逗温明蕴开心,简直是超级给力;手帕交了。
“如意,你说程亭钰怎么还不醒?我都等了他三天,他这副半死不活;样子,害得我连其他男人都不敢搞,我再不能为了这么棵歪脖树,放弃整片树林吧?”五公主显然耐心告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