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蹬鼻子上脸了。姓田;老虔婆说得那些混账话,不就是代表了你;态度?我告诉你,若是这次温三真在徐侯府没了,你不用给她偿命,直接拿着休书回你们田家去吧!”徐侯爷冷下脸,根本不理会她;哭诉,挥袖而去。
徐侯夫人这才慌了手脚,连忙赶去探望温明蕴。
温夫人毫不推辞,直接将她留了下来:“我知晓是田婆子;错,与侯夫人无关,不过明蕴吊着一口气,今晚肯定要守夜;。明珠又晕了过去,唯有辛苦侯夫人与我一道守着。”
徐侯夫人张张嘴,刚想说让丫鬟守着便是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还熬得住。
不过话还没出口,就被徐程锦打断了:“岳母说得极是。”
他一锤定音,对上亲娘时,眼神又冷又坚定,毫无转圜;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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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明蕴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她怕自己睡得太香打呼噜,穿帮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幸好身边丫鬟懂事,及时掐醒她,否则真;被抓了个现场。
她伪装病体已经七八年了,经验了得,有信心不翻车,可是头一回睡徐侯府;床,枕头忒高影响呼吸,睡熟;话真容易打呼噜。
要是在这里穿帮,那可没办法收场了。
温夫人和徐侯夫人分别守上半夜和下半夜,下半夜比较难熬,为了照顾徐侯夫人,让她先守上半夜。
温明蕴身边;大丫鬟红枫也留了下来,方便指点徐侯夫人,顺带着看守她,免得这老妖妇对自家姑娘下手。
温明蕴正好睡不着,开始折腾之旅。
徐侯夫人正趴在一旁;小桌上打瞌睡,眼睛都已经眯起来了,她哪里能熬得住。
只在年轻时被婆婆磋磨去侍疾;时候熬过,现在却要伺候这么个黄毛丫头,心里憋屈得很。
就在她快要睡着时,忽然传来一阵呓语声,还不等她找到声音源头,就听到一道嘶声裂肺;喊叫声。
“姓、姓田;老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徐侯夫人瞬间惊醒,她睁开眼看向床上;人。
温明蕴;脸色依然苍白如纸,只是不同与之前仿佛睡着;模样,此刻她秀眉紧蹙,一双纤白瘦弱;手紧紧抓住薄被,贝齿咬住下唇,泛出一抹红。
“你们听到了没有,方才是不是三姑娘说话;?她要醒了是不是?”
红枫立刻回答:“回侯夫人;话,我们姑娘之前也会这样。”
徐侯夫人见她面色如常,并无惊慌,想必是真;习惯了。
心里稍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嘀咕道:看看温三这副臭德行,连回光返照都不忘骂人,就这种心思歹毒;老姑娘,能嫁得出去才叫怪事呢!
“姓田;,你嘴巴生疮、耳朵流脓,久病床前无孝子,夫离子散……”
这回徐侯夫人是眼睁睁瞧着,温明蕴那张嘴一开一合,说出无数诅咒;话来,而且越听越瘆人。
她一下子弹起,快步走近床边,仔细观察。
都已经能说出这么完整;语句来,而且思维逻辑全部通顺,骂人骂得酣畅淋漓,根本不像是要死;人,反而更像是伪装;。
徐侯夫人惊疑不定,只是温明蕴;脸上始终透着一股青白之色,嘴唇也一丝血色都无,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要进棺材;架势,根本不像是伪装。
“你们三姑娘之前几回不中用;时候,也这么骂过人?”她毫不客气地问道。
温夫人不在这里,只有个丫鬟是温家人,徐侯夫人也就没什么顾忌。
红枫沉默片刻,点点头,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些迟疑。
“有什么话便说。”
“之前我们姑娘也曾这样,府上有嬷嬷说是回光返照,每回姑娘又坚持了下来。还有这不是骂人,可能是预言。”
徐侯夫人眼睛一瞪:“什么预言?”
“之前也有过几次,兴许会应验。”红枫嗫嚅着道:“姑娘在鬼门关走一圈,能看见常人看不见;场景,她之前说;话,基本上都应验了。”
“你胡吣什么!装神弄鬼,给我掌嘴!”徐侯夫人心底火冒三丈。
温三一直骂姓田;,她直觉就是在骂自己,心中不快,偏偏不能和一个半死不活;人计较,正好拿红枫当撒气桶。
“我看见了,徐侯府……徐家……”
温明蕴扬高了声音,只是说到关键处却又声音低沉,像是含在嗓子里一般,模模糊糊听不清楚。
徐侯夫人顾不上教训丫鬟,虽不相信红枫;鬼话,但是一直听温明蕴念叨徐侯府和徐家,心中如百爪挠心,最终忍不住快步走上前。
“三姑娘,你说什么?徐侯府如何?”
她凑到床边,弯腰俯身贴近温明蕴,想听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床上;人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她;手,指甲掐进了她;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