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博物馆, 这次的人不多,几乎是全场就他们一家,场馆内更安静了。 琇明拿着相机边走边拍,对于她要拍下姐姐和哥哥们一起生活的的行为, 全家都是支持的, 为了更了解这些展出的文物, 他们还租了讲解器。 桂哥儿在进展厅前很感慨的说:“我从来都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还能看到自己墓坑里挖出来的东西。” 很感慨啊!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这次来到后世的盘缠,他愿意付, 不带一点犹豫的。 长生也很感慨:“我也没想到啊。” 琇明是这里常客, 调整好设备就跟两个哥哥说:“跟紧我, 我要带你们去看看大鼎, 是陈朝的开国皇帝祭祀祖宗的, 上面铭刻了时间,战役,和谢祖宗保佑的感恩致辞,还是很有看头的。” 正在感慨的桂哥儿瞬间精神了起来:“走走走,一起去!” 这大鼎就陈列在二楼的第一个展厅,被玻璃罩罩在中间的位置, 这么现眼的位置足以说明这大鼎在这展馆里的地位了, 而且旁边还有翻译出来的铭文, 非常清晰的标注了好几次被提到的战役, 从开始的时间参与的人数统兵的将领都有介绍。长生是带过兵的, 看了之后就忍不住分析起来。 桂哥儿一直是个文官,对大战的事儿不上心,他几乎是贴在玻璃罩上往里面看。 琇明就提醒:“哥,你别挨的那么近,假如这玻璃被你拍碎了, 立即会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小哥哥来给咱们一人一双银镯子,然后带去审查,你们三个的身份是经不起审查的。” 桂哥儿看着这大鼎,神采飞扬:“别嚷嚷,哥哥看看里面的铭文,有些看不清了,哎呀,这真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好用啊,幸亏是挖了,不挖我还看不到呢,你说是不是啊长生?” 长生看一边悬挂的照片,跟桂哥儿说:“大哥,别看哪个了,这里有照片!” 桂哥儿表示他只看原版。 蘑菇站在父母中间差点对桂哥儿翻白眼。 长生已经看完了,跑来跟桂哥儿说:“上面说了,这是从你墓前挖出来的呢!” 桂哥儿转头看着弟弟:“不是吧?我看上面开头是祭祀我家那不孝子的啊!” “那边纸上写了,就是从你墓前出土的,还是第一件出土的文物呢,我是看的懂简体字的。” 琇明挤在他两个之间说:“爹爹说过,说是你后人埋错了,本来是祭祀你儿子呢,结果埋你跟前了,没事儿,你白賺了一顿香火祭祀。再说了都是自己人,你收了香火和你儿子收了香火区别不大。” 这潦草的态度让桂哥儿笑着哼了一下:“咱们老贾家的子孙能找对太公的坟头才是奇了怪了。理解理解,而且妹妹你这想法才是咱们老贾家的风采啊!” 琇明一听,觉得这里面有故事,“给讲讲啊!” 桂哥儿看的正高兴呢,不耐烦应付妹妹,就跟长生说:“你给妹妹讲讲莄哥的事儿。” 长生就说:“你莄哥哥头一回回乡祭祖的时候该给他爹烧纸,都烧完哭完了,被一个长辈看到,就说‘你烧错了,那是你珠叔叔的,旁边是你兰哥哥。’珠叔叔和兰哥哥早逝,他们是父子。 你莄哥哥听了一抹脸去他亲爹的坟前接着烧纸,还一边烧一边跟珍大伯父说‘也怨不得儿子找错地方,你们住的也太近了,您看看您和珠叔叔是邻居,都是一家人,也没便宜了外人,您也别生气。” 琇明哈哈笑起来。 长生接着说:“过了几年他打了胜仗,姐姐对他加封,又回去祭祖,这次场面就大了,从荣宁二公开始几代人都要祭祀。他刚进祖坟,看到土堆是一座接着一座,有些人的墓碑都风化了,看不清字了。我给你算算,最初的国公是水字辈的,接着是代字被,下来是文字辈,然后是玉字辈,到了我们是草字辈的,都上百年了。 他一看就知道分不清楚谁是谁了,毕竟地方太小,大家都是简葬,一排一排挤挤挨挨的,这里面还有些夭折的长辈也夹在中间,比如咱们大伯贾瑚,他是有一席之地的,他是祖父的嫡长子诶,祭祀的时候他在伯父和爹爹叔叔前面,族谱上他的名字也在前,但是不好找啊!他们宁国府那一支也是有人早早的没了,他爷爷还有个兄弟是蔷哥哥的祖父,这两房都是子嗣艰难,好在还容易分清,但是荣国府这一支就人多了,咱们祖父有好几个叔叔呢,也都挤在一起,还占了他们宁国府的地方。 他找不明白,让族老们来找,族老们各持己见,差点在祖坟里吵起来。如说咱们祖父,有原配,有填房,生了姑姑和叔叔的妾也在他周围。那位原配的祖母身边还有瑚伯伯的坟茔,但是因为他夭折的时候年纪小,坟茔也是小小的。可偏偏生了姑姑和叔叔的两个老姨娘也是坟茔小小的,偏偏挨的近,有人说某处是瑚大伯,有人说不是,是老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