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 你这次还是找人借钱,明天你让人把钱送去了,回头你哥哥嫂子知道你有钱。过不了两年没钱了来找你, 隔三差五;问你要一俩千四五千;, 你从哪儿拿?
你说你没钱,人家信不信?人家只会信你不愿意给。
本来好意想帮帮人家结果成了这个样子, 这可真是升米恩斗米仇。
再有就是你为什么这么有钱?人家不会信你从咱们家拿钱补贴他们,也不会信你找人借钱补贴他们,只会信当初王家;产业你和你婶子一块儿分了。要不然你这么大方干什么?
既然他们觉得你分了,在婶子那边碰了一鼻子;灰就会来找你。你说说你平时就那么忙哪还有精力再应付他们?
现在太太应付她娘家;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 你要是糊涂下去就和太太一样, 被娘家;人堵上们,没完没了;要钱, 到最后和邢家舅舅那样,他到处说太太出嫁;时候把家产当嫁妆拿走了, 将来你哥哥你侄儿也说你贪了朝廷归还王家;产业!这份纠葛会从你身上牵连到荂哥儿身上, 你侄儿要是不争气, 到时候必定会找荂哥儿讨要, 你说你图什么?!”
王熙凤这时候真;后悔了, 幸好人没走, 事儿还可以挽回。
她拉着贾琏;手说:“我问了今日跟着我哥哥一块儿来;人,说最近一年家里;日子过得艰难,家里面;田产庄园要么被我哥哥卖了, 要么是被人家拿走抵债了。
还说我嫂子和侄儿侄女也整日以泪洗面, 要是我哥哥再不改再这么赌下去, 家里面真;无以为继了。我心里面想着先拿银子把那一些卖了;东西给买回来, 让我嫂子接着管家, 不至于家道中落。”
贾琏冷哼了一声:“那边;嫂子要是能管得住你哥哥,早就管了。现如今产业被卖了,只能说那边;嫂子当不了家管不了人。你这会儿送银子过去,那不还是给你哥哥送赌资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王熙凤也着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贾琏冷哼了一声,掀开下摆坐下来,“有个阴损;主意,就看你用不用?”
“什么主意?”
“我让人引着他去京城赌,等到他身上没钱了直接让人拉出去打断他两条腿。反正他身边有人照顾,无非是多费点汤药钱,这样能在床上躺小半年,等下次再去赌,再打断一次,他这样子也当不了官,两条腿也没必要留着!”
王熙凤对上人家牛气哄哄,生气来骂奴才;时候通常是以剪人家舌头作威胁。这个时候面对着一母同胞;兄长反而下不了这个狠心。
“这......也罪不至死啊!”
贾琏冷笑了一声,站起来把外面;衣服脱了,一边脱一边说:“那你等着吧,我跟你说你比不信,赌鬼赌上瘾了是不讲良心;。现在是有家产让他赌,等他没家产;时候把你嫂子和侄儿侄女儿都押上赌桌,等把老婆孩子卖了之后接着就来卖你了,信不信?”
王熙凤还在纠结。
贾琏就说:“先别让人往江南去,再等等,要是你那个好哥哥跟你婶子闹起来也就算了,反正不关咱们;事,你也别跟着在里面儿忙里忙外。
要是他再去赌场再赌起来,就按我说;法子打断腿扔到船上送江南去。然后你再派过去几个五大三粗;家奴看好了他,再敢赌再去揍他,剪了他;帮手之后想看住他还是容易;。
顺路让人去把产业买回来,也别全部买回来,就买一点够他们过日子不至于饿死就行,先别给你嫂子,先让你嫂子帮你管着,将来你侄儿成器了你给你侄儿,你侄儿要是跟他爹一样,你也别管了,转手把产业一卖,丢开手就行了。这么做你也能对得起地下;岳父岳母,心里也安心一点。
我说;如何?这主意怎么样?”
王熙凤点点头,“我刚才昏了头了,也幸亏二爷把我给点醒了。”
王熙凤觉得这主意不错,反正哥哥都已经烂成这样了,再给钱真;是给赌资呢。
自己不差这几万两,但是不能就这么给出去了。
她站起来赶快帮着贾琏把发冠摘下来,贾琏一面换衣服一面说:“赌鬼上瘾之后,除非他死了,绝不会迷途知返。我跟你说,别说老婆孩子了,这些人没人伦;时候连老娘都能押上。前几天衙门里断了个案子,里面有一个官宦之后,本来家里面挺有钱;,还娶了一个大户人家;小姐,日子过;蒸蒸日上。
后来就是染上赌瘾卖了家产,他岳父看他这样不行啊,就给他还了赌债,又重新给他置办了一份家业,让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没想到这小子半年前还在他岳父面前跪着痛哭流涕,半年后又卖了家产,这次赌;大,把媳妇也输出去了,人家拉他媳妇走,他娘一看,没法子,把自己最后;棺材本都给人家了,换儿媳妇回来。他媳妇是大户人家;小姐,哪里受得这样气,一时想不开把自己吊死了。
他媳妇死了他也不管,又去赌,这次把老娘押上了。又输了,人家来拉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