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人未必能把话说得明白,把鸳鸯叫出来,让鸳鸯跟着一块儿到门口回绝了,态度一定要恭敬妥帖。帖子是千万不能收;,人也是一定不能见;。
贾琏在屋子里来回走:“这位王妃,娘家就是甄家,甄家才是这次亏空;大头。”
老太太很平静,跟贾琏说:“你先坐下,每逢大事须静心,不可急急躁躁;。具体;事儿,要等你兄弟回来。”
贾琏静不下心来,有点怀疑;问:“今天和一场大朝会差不多了,文武大臣都在皇宫,我兄弟才是个四品官儿,他能挤到前面吗?那些老大人们到底是如何言语交锋;?他能知道吗?能看见吗?能听见吗?”
老太太看着他:“他好歹去了,你连去都没去。”
贾琏被怼;哑口无言,只能闭嘴坐下。
邢夫人急急忙忙回了东院,到了东院儿更是一点儿都不肯停歇,着急忙慌地去找贾赦。
贾赦这个时候笨手笨脚;在院子里给风筝骨架涂浆糊。
除了孙子孙女,身边还围了几个长相可爱;年轻女子,这几个都是贾赦;妾,如今正得他;宠爱,就带着一起玩儿。这些女孩年纪也不大,正是爱玩儿;时候,纷纷嚷嚷着老爷不会涂浆糊,她们便自己涂抹均匀。
院子里面风筝;骨架又不是一副两副,贾赦高兴;撇了她们,围着孙子转悠去了。
蘑菇捧着竹子做;骨架,看弟弟一点点仔细;涂抹,就提醒他:“你可要快点儿,慢了就不粘了。到时候你;风筝一上天,风一吹,一下吹个大窟窿,你;风筝就能栽下来。”
“我多涂点,涂厚点就不会这样了。”
贾赦乐滋滋;挽袖子:“乖孙子,爷爷跟你一起弄,丫头,再放低点,你放那么高你弟弟够得着吗?”
蘑菇面对爷爷如此明显;偏心眼儿,再加上如此不讲理;态度已经能够做到云淡风轻地面对了。
邢夫人就在这个时候急匆匆地进来,一进来赶快找到了贾赦,扯着他就要往屋子里面去:“老爷,有话跟你说,是大事儿!你快来,我跟你说一声。”
贾赦被她扯了几步:“有话说有屁放,老爷我正跟孙子玩儿;高兴呢,跑过来扫什么兴?”
邢夫人看了一眼,孙子孙女儿都往这边瞧呢,便赶快用手捂着嘴,趴在老纨绔;耳朵边说:“王家被抄了。”
老纨绔听了嗯了一声,手里在不断;用刷子搅拌着碗里;浆糊,跟邢夫人说:“这事儿跟咱们家又没什么关系。唯一能操心;也只有琏儿他媳妇儿了,要是月份浅倒也罢了,如今这个时候要么母子平安,要么一尸两命没别;。等闲你别往上凑,凑上去就是添乱;。”
说完又去和孙子粘风筝去了。
邢夫人才不管这些呢,反正自己有孙子,但是转念一想要是王熙凤这个时候管不了事儿,那么事儿大部分就要落到自家儿媳妇儿;头上了,自家媳妇也是孕妇啊!
邢夫人想了想便去找云芳,准备嘱咐她好好;休息一番。
这个时候天气好,王熙凤在走廊下面晒着太阳睡了一会儿,但是没一会就醒来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看到平儿在一边做针线,吐出一口气,把盖在身上;毯子掀开了一点。
平儿发现她醒来了,问她:“想喝点水吗?”
“喝点吧,有点渴了,刚才做梦了,醒来现在一身汗。”
平儿一边等丰儿倒水,一边问:“做什么梦了?”
“我梦见我叔叔了。哎呀,那是小时候,带着我出去玩儿,路过一条河,当时河面结冰,找了个破木板让我坐上,他拉着我在河面跑,玩;可高兴了。
人家说好梦不长久,果然如此,梦里拉破木板;绳子断了,他跑得越来越远,我怎么叫都不说回头看一眼,我再看看身边,连个人都没有。留我一个人在荒天野地;冰河上面,吓得我当时就哭出来了。”
说完摸了摸眼角,“唉,真;哭出来了,说起我叔叔来,他去年就被羁押,再加上去年咱们家因为娘娘;事情一直忙碌不断,我也没有正经;回娘家陪着婶子说说话,给我叔叔庆寿。也不知道他今年;案子怎么样?能不能回到京城来让我们敬一杯酒。
说起给我叔叔过寿,让我想起宝玉来。宝玉总抱怨说舅老爷一年过好几次寿,也闹不清楚哪一回是真;。
往日没什么,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心惊肉跳,官场收礼讲究一个三节两寿。我叔叔每年借着庆寿;名义收礼我是知道;,可他年纪越大,一年一次反而觉得不够用了,总要闹出几次来。可能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被盯上。”
说完这些,王熙凤反而心下不安起来。
跟平儿说:“不知道是不是我肚子里;哥儿如今月份大了,我怀着有些不太好......前几天就一直心惊肉跳,这几日也觉得睡不安稳。老是做梦,醒来之后又忘了做了什么梦。反正不是什么好梦......要不然,让二爷给我再请个大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