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事儿咱们知道就行了,不要传出去。”
素云问:“不跟老太太说一声吗?毕竟薛家都能传消息进来了,下一步说不定就能转移资产。再或者人家藏进来一个人也轻松。要是万一他们家;掌柜再来,就说这丫头是买来伺候宝姑娘;,直接把人送进门了。那时候真;是黄泥掉进了□□里,根本说不清楚。”
李纨就说:“老太太一直想赶走薛家呢。薛家要是真是做了这样;事,老太太直接撕破脸。算了,跟咱们没关系,别管那么多了。我是节妇,我老了朝廷是要给我贞节牌坊;,要是有什么倒霉事也牵连不到我头上来。”
素云暗暗叹口气,没再说话。
这个时候有个小丫头跑进来跟李纨说:“瑭三爷来见老太太呢,还穿着官服,急匆匆;,二爷跟着一起去;。”
李纨叹口气:“看来王家是真;翻不了身了。”
贾瑭和贾琏兄弟两个进了院子里,琉璃在门口守着,拉着他们往旁边厢房里面去:“刚才薛家;宝姑娘来了,说了一点儿王家;事儿,现在还没走,您二位在这里稍微等一等。”
贾瑭骑马回来;,这时候找地方坐了,跟琉璃说:“我这一天还没喝水呢,给我弄杯茶来。”
琉璃出门了,贾琏心里面儿存不住事,背着手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没想到王家就这么败了,咱们四大家族以前同枝连气儿,唇亡齿寒;道理我不是不懂,只是如今想来真;是唏嘘不已。真;是一点儿都不救?”
“想给王家做点事儿也不该是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咱们别往上面凑。王家死一个人已经够了,其他人只要能保得住命全须全尾;出来,咱们照顾他们一些吃喝,已经对得起老关系了。”
贾瑭觉得救不救也就那回事儿,贾琏之所以如此纠结还是因为要从王熙凤身上考虑,王熙凤能不管亲人吗?特别是王家;人是儿子;舅舅家,贾琏就是恶心也要管。
这时候琉璃进来:“宝姑娘已经走了,两位爷请到老太太跟前吧。三爷,老太太那里有茶水。”
这边兄弟两个从厢房里出来,到了上房,老太太摆了摆手:“不用多礼,坐吧。瑭儿你跟我说,外面是怎么说;?人是怎么死;?朝堂上是如何议论;? ”
贾瑭喝了几口茶水,先回答了人是如何死;这个问题。
“和死亡消息一起送过来;就是王子腾这几天;经历。那天落水之后,这些衙役把他捞上来弄上岸。
因为是黑天黑夜,只能上岸找了一些人家借了点火,勉强能够取暖。第二天天蒙蒙亮,这些差役就有俩个人拿着腰牌去当地官府借钱。
官府不仅给了银子,还给了衣服和被褥,又提供了马匹马车。
这些差役非常谨慎,只要了银子和马匹,连衣服被褥马车都没要。沿路又不停地跟那些贫寒人家买东西,算是把东西凑齐了。一路上不管是买药还是买一些饭菜。这些人都是自己先吃了之后才给王子腾。
特别是担心有人在药里面动手,他们给王子腾看病;时候,一次要找好几个大夫跟着开出方子,后来一个人闭上眼睛抓一张药方,抓到那一张用上面;药,直到王家;那些奴仆过去照顾。
听说这些衙役谨慎到让这些奴仆换了从里到外;衣服,将他们原本;衣服行李全部给焚烧了。连头发,指甲缝全部检查了一遍。
刚开始;一天还好,这些人伺候;尽心尽力,但是喝那碗药;时候,按照衙役们;习惯,都是药倒出来先找几个人一人喝一口,最后没事儿才把药给了王子腾。
前面就有人喝了没事儿,药放凉了才给了王子腾,但是最后剩了一个罐子底儿,王家;奴才说倒了可惜,如今他们老爷风寒没好,不如把剩下;也喝了。
差役就想着刚才一碗喝下去了就没事儿,剩下那一口喝了就行,毕竟是病没好,别浪费了药。
倒出来给王子腾喝下去,刚喝下,碗还没松手就立即口吐白沫,随后就有奴才抱着煎药;罐子舔了一口,也顿时暴毙。
这些差役赶快控制了剩下;人,让人检查药罐子,闻着味儿有点不对,从那个死了;奴才身上找到一根铜簪。
这跟铜簪是这奴才来;时候用来挽头发;,当日检查了头发没检查这簪子,这簪子能拧开,是个中空;管子,后来差役从里面又弄出来了一些药末。
如今这些奴才连同两具尸体,药罐子还有铜簪这些物证,都已经被押送往京城。”
老太太听了忍不住说:“这是什么都想到了,真够缜密;啊!”
贾琏问:“外面怎么说?”
“说什么;都有,如今知道;人开始变多了。大部分人都沉默静等着事情发展。但是有些人跳出来说王子腾这是畏罪自尽。下药;是他们王家;奴仆,要不是自尽怎么是王家;奴仆下手?”
贾琏就冷笑:“这是因为王子腾说不出话了才这么泼脏水;。”
老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