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应之的脸上停了一会儿,见余应之点了点头说了一句肯定可以,于是又把目光转向了辜四维。 辜四维一看媳妇瞅自己,立刻把胸口一挺,很是严肃的说道:“怎么不行,我一直觉得你聪明伶俐,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说的时候,辜四维看了一下地上席子,媳妇正在做的衣服,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耻了,拍媳妇马屁没有下限没有原则,学什么一学就会,那不是扯淡么,你看学做衣服学做多久了,这些线还得美铃嫂子画,指望她那指不定就能在给辜四维做裤子的时候,做出个开裆的裤衩子出来。 听到两人都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胡彦秋一脸兴趣,张口说道:“我从小的时候就挺喜欢当老师的,可惜的是考师范的时候没有考上,那这样,我去问问传伍大哥,看看我能不能做老师”。 说着,胡彦秋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活,从席子上奔了下来,趿拉的鞋就往外跑。 辜四维没有跟上去,而是望着余应之。 余应之见辜四维拿眼睛剜着自己,便说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怎么,不想让彦秋当老师你就说啊,你这种藏着掖着的最是小人了!” “杨传伍给了你什么好处,这么帮他说话?” 辜四维看出来了,杨传伍这边肯定和余应之有过交流,要不然余应之为什么要鼓动胡彦秋去给庄子上的小皮猴子们当老师。 余应之道:“不知道你说什么”。 没有这句话辜四维还怀疑,但是这句话一出,辜四维便知道这事就是板上钉钉子了,因为如果真没有余应之肯定不会是这样的反应,老头早就跳脚了。 大家相处这么多年,谁还不了解谁啊。 辜四维盯着他就这么看着。 余应之避开辜四维的目光:“我是过来找筛子的。我要去采樱桃花,准备晒开了做花茶……”。 “筛子在仓库你来我这屋里来找?”辜四维说道。 余应之一拍脑壳子:“哎呀,我把这事给忘了,你看看,你看看”。 说到第二个你看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门口,伸手一拉门,吹着口哨也不知道哼着什么小调便走出门去。 余应之出了门,回到了卢岩的画室。 卢岩这边正刚画完一张,拿着毛巾擦着手,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新作,抬头见到余应之笑的跟个偷了鸡的黄大仙似的,便好奇的问了起来。 “怎么笑的这么贼,偷什么东西了?” “偷什么东西啊,就是让四维这小子吃了一次瘪,我心里开心。你也挺开心的,画好了?” 说着余应之走了过去,和卢岩并排站着。 “嘿,这画画的有气势,这……啧啧啧!” 虽然不懂话,但是余应之站在这幅画的面前,还是被这幅画上的气势给惊住了,画中只有两种景,一处山一处瀑布,山体奇峻挺拨,瀑布雄混涌健,似乎有一股开天辟地的力量,一山一水,一静一动,幻化万千,意境绝美。 卢岩道:“我也挺满意的,从去年看到雨季的瀑布便想画下来,但是画了几稿都不能让我满意,刚才突然间觉得灵感似泉涌,挥笔而成,那真是酣畅淋漓”。 余应之现在知道,艺术家都有这种很’顺’的时候,怎么摆弄都有,提笔就是好再就是精品,现在卢岩该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中。 “这画我……”。 卢岩笑道:“这画你就别打主意了,人家四维出的纸,还管的饭,你看了喜欢的,他会不要?你要是要还是管他要吧,这边连个擦腚的纸也不是我的。哈哈哈哈”。 “这小子!” 余应之听了之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辜四维这边一年要从卢岩的画作口挑出四到五幅来,说是饭钱房钱,大家都当个乐子。 别说余应之了,就算是卢岩自己这时候也不可能想的到,几十年后他一脸老人斑的时候,自己的一张代表作能卖到大几千万。 至于尢绪刚,在辜四维这边哪里算是雕塑家,直接当个木雕师傅在使,偏偏尢绪刚还乐在其中,整天 头都快埋到木头堆里去了。 对于尢绪刚来说,在辜四维这边真算不上什么改造不改造的,这里就是他的天堂,有人管饭,还没什么要求,什么都由着自己发挥,不催不骂的真是神仙日子。 对于卢岩也是,平常没事的时候就去写写生,感受一下大自然,如果不是担心老婆孩子的话,那真是快活似神仙。 “那算了,我还是找个箩筛去打樱桃花”。 “又要晒花茶?”卢岩一听道就知道老伙计要干什么了。 “你也一起吧,反正你也不少喝”余应之说道。 卢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