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得有一斤多。 陶一盛听到辜四维的话,抬头说道:“这才多少,也就是我年纪大了,搁在年青的时候,这一斤多两斤酒,那只能说垫垫胃,润润喉。对了,你小子也不错啊,昨天也没有少喝,我看着今天还行”。 “不行,不行!” 辜四维还真没有和陶一盛谦虚,昨儿喝到了最后他就开始偷酒了,其实喝一半流一半,看着差不多快一斤酒,但是其实最多六两。至于六两之后是多少,他就不记得了,因为喝醉了。 两人一边聊着喝酒的事一边凑在一起吸溜着汤,喝完了汤,两人又吃了两个馒头就是烤香的咸鱼,这下是饱的不能再饱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醒了,最后一个醒的居然是吴升寿,比他好一点的是宋瑞,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前后相差不到一刻钟。 都这时候了,也没有让人回家的,于是大家中午又凑在一起,继续来了一顿热锅子,这一次就没有酒了,白面大馒头配上大白菜锅子,锅子里面是豆腐粉条配上野猪肉的白肉片子,摆多了辣,掩住了野猪肉的骚气,还算是不错。 吃完饭,像是吴美铃、宋瑞这样的该回家就回家去了,宋瑞是真的回家去了,现在这天气,加上村里也没有什么事,所以他自打入冬以来,一个月差不多二十来天都呆在自己家里,很少到六队这边来定点呆着。 留下来的就是辜四维家的常驻人口,五个发配来的老家伙,带上辜四维一家四口,还有一个陶一盛。 这么多人,外面又下着雪,到是挺热闹的,大家在一起,打扑克的打扑克,下棋的下棋,完全就是一副猫冬的架式。 仓里有粮,窖里有菜,圈里有肉,什么也不用担心,所以这冬天大家都没什么精神负担,每天就是吃过了睡,睡过了玩,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愉悦。 雪下的断断续续的,虽然不大,但是积累起来那就算是不小了,不过这时候冬天下雪那真是太正常了。 给辜四维的感觉,这时候的温度差不多比他出生的那个时代要冷上三四度,下雪也频繁的多。 到了冬天几乎大半个中国都在下雪,也就是特别南方的一两个省不见雪花。 唯一工作的是尢绪刚,因为他的活是和木材打交道,整天都在屋里,所以下不下雪,外面凉不凉和他也没多大关系。 不过没过多久,下棋下的有点无聊的一众人,便开始也跟着玩起了木雕,对于他们来说无非就是玩,雕木头和下棋其实也没有多少区别。 玩了一阵子木雕,其中一部分又跟卢岩学起了绘画,其中就包括胡彦秋,四翠还有胡彦平。 一时间辜四维家在用纸量大增。 不过好在纸不光可以作画,还可以用来擦腚啥的,总之用过的纸总能用到两次三次,已经算是相当节省了。 辜四维现在家里转一圈,觉得自己身上文化味都足了不少。 所有人都玩起了艺术,只有辜四维并没有加入其中,不论是跟卢岩学画画,还是跟着尢绪刚学雕刻,辜四维这边都兴趣不大。 不是辜四维懒啊,而是这小子学什么都是最后,学着学着就没有兴趣了,弄的辜四维觉得以前的学习热情是不是全都在开机器上给耗光了。 小日子无波无澜的过着,在这样的时代已经算是顶格的幸福了,所以没有人抱怨,也没有不满足,辜四维家的银松崖整天都充满的欢声笑语,似乎有避世乐土的意思。 六队的乡亲们今年的日子过的也不错,至少是比去年要好上太多了,现在各家不说吃的有多好,但至少能吃饱,去年家里的窖子里跑跑耗子,今年家里的窖里堆了土豆,堆了山芋,堆了大白菜,堆了粉条子。 不管好不好,至少是家里不再挨饿了,每天虽然依旧是两顿,但是每人都是堆起来一大碗的饭菜,和去年不可同日而语。 很多乡亲们都满足了,人一满足,脸上的笑容自然而然就更多了起来。 唯一不太高兴的就可能只有刘福林了,至于他为什么不高兴,那原因还用说么,现在逮着村里一只耗子你问:刘老叔为什么不高兴啊! 耗子一准回答你:生了个糟心的孙子呗。 对的,就是这么个原因。 过了元旦,辜四维便准备动身了,去哪儿,早就说了嘛,去港市。 辜四维可能是觉得有点无聊了,对于这一次去港市心中居然有了一点小期盼,也不知道是不是内心深处那一股子邪劲儿发作,总觉得——嗯,得劲!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