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水、刚才是不是吃坏了东西。 总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围在胡彦秋身边的七八个婶子嫂子,现在跑的只剩下胡彦秋一个了。 周兰兵有点尴尬了。 胡彦秋这边看了一下,伸手的盖的豆腐,也就是给豆腐定型的纱布上按了两下,觉得挺硬实的,于是揭开了纱布,看了看里面的豆腐。 全手工的豆腐,而且还是卤水点的,一揭开盖了的时候顿时就有一股子豆香味儿扑面而来。 豆腐并不太白,白中有点灰,这是正常的,真的太白太白的豆腐,那肯定是添了别的东西,真正卤水点出来的豆腐就这样,有点灰有点黄都是正常的。 “四维,你来看看这豆腐做的真好!”胡彦秋赞了一句。 周兰兵听到胡彦秋的夸赞,尴尬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张口说道:“嫂子,我一大早两点多钟就起来做了,刚刚出的锅,你看还热乎着呢”。 胡彦秋笑道:“看出来了,你这手艺还真不错,这豆腐做的真好”。 说着冲着辜四维说道:“两斤哪里够,五斤吧,五斤……算了,再多来一点,八斤吧,晚上的时候给大家做豆腐地龙!” 说罢冲着周兰兵说道:“给我来八斤”。 说话的时候胡彦秋便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个棕色的钱包。 周兰兵一下子就被胡彦秋手中的钱包给吸引住了,张口说道:“嫂子,你这钱包真好看”。 “哦,辜四维上街的时候给买的”胡彦秋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辜四维从港市给她带来的,要是她自己买的,她到是不介意把钱包送给周兰兵,但现在这东西对她来说意义不一样,所以自然没有送人的道理。 周兰兵也不是要,只是真的觉得好看,张口说一声罢了。 “给来个八斤”胡彦秋说道。 周兰兵这边干活还是挺麻利的,拿着秤给胡彦秋秤了八斤豆腐,给的也是高高的,少秤是不可能少秤的,这时候,也不是这时候,以前做生意,少秤要是被人逮住了,那人家可是要撇秤的,而且被撇秤,你还要打人,那你别说生意了,人都做不下去了。 胡彦秋这边从口袋里数出了钱,她也没有问一斤豆腐多少钱,直接按着工厂街上的价给,这价是不可能少的,农民去工厂里卖自己做的豆腐哪可能有这个价。 周兰兵推辞道:“给的太多了,要不了这么多。再说了这次是说给大家尝尝的,要是好吃我以后继续做,不好吃的话我就不做了……”。 周兰兵解释说道。 解释这话也就是个解释,这话糊弄胡彦秋和辜四维,明显是不行的,你都把秤带来了,说这话? 胡彦秋笑着说道:“你自家又不种豆子,这哪有送的道理!钱拿着,豆腐我看着就挺好的,以后吃好了还找你就是了”。 周兰兵推了两下,最后也就把钱接了过去,不过还是没有要多的部分,就只拿了她定的价。 辜四维在整个过程中都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媳妇,见她坚持要给钱,心中不由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按理说胡彦秋有资格不高兴,为什么这么说,你们家的地都是我们家给你们家的,现在你和我算豆腐钱?那咱们先算算地钱再说? 一般人肯定是这么想的,而且绝大多数人也会这么想,这么想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但格局就差了一些,辜四维这边给地,其实相当于报个恩,刘福林老叔把自己带回来的恩情。 你不能只看到你给人田了,没有看到你曾经也受人恩了。虽说没有刘福林,辜四维也不可能挂在野地里,但情就是情没有如果这一说。 从胡彦秋的表情上,辜四维没有看出来这一点,于是觉得自家这媳妇娶的真是大气。 于是心中越发欢喜。 娶一个好媳妇,受惠三代人,这话真不是白说的。 女主人大气有格局家就安,家里安宁这才容易养出好孩子。 当然孩子这先项可能对辜四维不成立,光论生活的话,此刻胡彦秋表现出来的三观,也和辜四维是一至的。 三观合,性格投,这明摆着就是奔着过完这辈子去的,这种感觉辜四维心下十分喜欢。 “嫂子,我收钱了”周兰兵接过了钱还和胡彦秋客气了一下。 胡彦秋说道:“这什么话,你的豆子你的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好值这个钱!” 说完和周兰兵又扯了两句,这才拎着豆腐跳上了船。 辜四维见媳妇上了船,伸手接过了媳妇手中的豆腐,摆到了舱里。 “你们在这边忙着,我们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