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青货还要去集上买?你看哪家农村是这么干的。 马春丫就是舍不得那块地空着,而且这块地你种上两茬,大家也就默认那块地是你的了。今天马春丫不种,明天可能就属于王春花了。 “哦,那是挺好的”辜四维随意应付道。 马春丫又问道:“怎么样,上次苗子都种下了没有?有死的没有,有死的你跟我说,我再给你挖新的去”。 “种下了,种下了,没有一株死的,马嫂子你挑果苗的功夫真不错。哦,对了,你等下,我把事给忘了,这次去工厂那边给孩子带了点小糖”。 看到了马春丫,人家又提了苗子的事,辜四维便扭头给马春丫弄了一把糖块,也不多,也就是二十来块的样子,攥了一个小纸包。 “你看,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马春丫的脸上都笑出了花。 糖块现在可是孩子最爱吃的东西,这时候家里别说是正儿八经的糖块了,就算是有块自制的麦芽糖含着,那也是中上等人家,至于马春丫家的孩子,跟糖块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就算是两人舍得花,他俩农民上他们上哪里搞副食品票去。 送走了开开心心的马春丫,辜四维站在院子里继续伸着腰,活动着身体。 接下来到是没有遇到什么人了,不是乡亲们懒了,而是大家都不太需要从辜四维老宅的门口过。在自家门口,什么木盆子,什么捆起来的竹伐一划拉就过河去了。 虽然天刚亮,但是河对面的田间,已经是热火朝天的景像了,几乎只要是成年人,都开始忙活的挥着锄头,待自家田里的庄稼比看儿子还上心呢。 辜四维也没什么事,他也不知道刘德柱什么时候来,于是他干脆就去了对面和大家一起忙活起来。 他能干什么活,别人又怎么可能让他干什么重活,农村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条隐形的阶层,年纪大的,有本事的,那都是高人,像是辜四维年纪虽小,但是本事大,一般村民这就不能和辜四维放肆了。 你爹都不敢拿人家当晚辈招呼,你一伸拍在肩膀上叫一声哥,那你爹怎么自处? 所以辜四维这边相当于在村里的辈份很高。 辜四维也不是真心想干活,农活这么累,他自家田里的活都头疼,哪里顾的上别家,无非就是做个样子,摆摆造型,搞的自己不脱离群众罢了。 “四维,汽灯借回来没有?” 郭乡平看到辜四维这边闲扯淡,于是停下了手中的活,用自己的衣角擦了擦额头的汗,冲着辜四维大声来了一句。 “借上哪借去,我买了一个,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辜四维说道。 郭乡平听了笑道:“也别等会儿了,现在吧”。 说着把锄头放下来,向着辜四维这边走了过来。 辜四维只得带着他,坐着一个简易的筏子回到了自家的老宅。 一进屋,郭乡平就看到了桌上的汽灯,来了一句:“还真是全新的啊,花了多少钱?” 听到汽灯的价格,郭乡平长吸了一口气:“还是你舍得花钱啊,这价钱够说上一门媳妇的了”。 “这也太夸张了,这点钱就说上一门媳妇?”辜四维笑着回了一句。 郭乡平道:“怎么不能,现在老孙家那边秋妹就这价钱”。 “嗯?!”辜四维听了一脸的懵。 以辜四维的想法,这时代哪有什么彩礼,两个年青人看上眼,几个人一请,把两张单人床一拼,这喜事就算是办了,怎么还有价呢? 郭乡平转头看到辜四维一脸吃惊,他到是不理解了:“怎么了?贵了还是贱了?” 这形容词,人又不是牲口,怎么还论贱了贵了,不过辜四维也没有好意思指责人家,老头比他后世的爹都大,而且村里辈份也高,想说谁就说谁,这就是辈份高的权力。 “不是贵贱的问题,而是孙秋妹找到婆家了?” 辜四维觉得自己走的时候还没有听人说过这事呢,怎么一回来就定了? “还是上次赵家的儿子,赵方明,还是福林给牵的线,你当时不是 在么”郭乡平觉得你个半大孩子现在记性就不好了。 辜四维这边哪里想到这事能拖这么长时间,他想着成就成了,不成就不成了。 老辜忘了,现在可不是几十年后,掏出手机一声:喂,咱们不合适就完了,一声我觉得还不错就能继续下去。 这时候传个消息,从这边到镇上来回就得两三天时间,来回这么几趟,加上农忙也差不多该到这时候才能有结果。 “两孩子瞅着合适,就定下呗,而且秋妹这边招他上门”郭乡平说道。 这话听着辜四维都快傻了,没有儿子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