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维哥,四维哥!” 正睡的美滋滋的,辜四维听到了门口刘德柱跟催命似的敲门声。 幸亏辜四维的起床气不大,要是有曹贼的脾气,外面的刘德柱明年今日就是他的忌日。 微皱着眉头,披上衣服从床上翻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 “干什么,一大早上………我屮!” 原本迷迷糊糊的辜四维发现刘德柱手里拎的东西瞬间不淡定了。 这小子一大早在自己门口敲催命的门,手里居然拎着一只耗子,而且瞅这耗子被藤皮做成的绳子捆的五花大绑,不是昨儿自己扔的又是什么? 刘德柱不知道这耗子是辜四维扔的,兴高采烈的说道:“四维哥,你看,一大早上我就交了好运,也不知道谁扔的田鼠,你看看……”。 说着刘德柱把死耗子抬了起来,差点就要送到辜四维的脸上。 辜四维伸手一推:“把这玩意拿远一点,我可不待见这东西”。 “好东西,把皮一扒,然后剁了,加点油炒着放点土豆子……”刘德柱挑着眉毛眉飞色舞的冲着辜四维说道。 呕~! 辜四维听了直接要吐了。 几十年后辜四维听说什么地方吃这玩意,但是他是不吃的,就算是别人说这玩意再好吃,他也不会吃,甚至桌上有这东西,他直接会离席。 因为辜四维从来不吃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穿山甲啊,犰狳啊这些玩意他碰都不带碰的,任你说上天,怎么怎么补他都不会碰。 他也不相信什么食补,他觉得这玩意要真的管用,皇帝何至于没几个长命的,论补,谁能补的过它们。 “滚出去!” 辜四维伸手指着刘德柱说道。 刘德柱一下子有点懵,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辜四维说这么重的话。 辜四维可没有兴趣跟他继续扯下去:“要不你把手里的玩意扔了,洗几遍手再过来。要不你就离我的院子远远的。” “四维哥,这真是好东西”刘德柱说道:“田鼠,不是家里的耗子”。 “什么耗子也不行”。 辜四维觉得心里都有点堵的慌。 刘德柱舍不得扔,对于刘德柱来说,这田鼠那也是顿肉食,不过见辜四维马上就要打人了,一米八几近一米九的辜四维发怒,还是威势十足的,于是刘德柱拎着死田鼠一溜烟的跑了。 一想起刘德柱吃田鼠的模样,辜四维差点哕出来了。 关上门继续睡,觉得有点饿的时候吃个柿子要不砸两颗核桃,到了吃饭的点儿去喝了一碗棒子面粥,回来继续闲着没鸟事。 接下来这一天时间就这么打发了,到了晚上点灯的时候,刘福林老爷子过来了,过来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就是通知明天早上出发去镇子上的事。 去就去呗,所以辜四维到了早上五点钟的时候便醒了,准备了一下,把要榨油的十五六斤核桃拿出来,放到昨天晚上刘福林帮着借来的篓子里,抱在杯里向着刘福林家走了过去。 到了刘福林家的门口,刘福林老爷子已经准备好了。 “来了?” 借着一点月光的光亮,刘福林见辜四维到了门口,于是在鞋底子上磕了磕烟袋,背上了篓子来到了院子门口。 轻轻带上了院门,示意辜四维跟上。 辜四维看到刘福林背着篓子,而且篓子里似乎装的满满的,便问道:“咱们今天带什么牲口去?” 刘福林有点奇怪,虽然没有停下来,但回头看了一眼辜四维:“带牲口干什么?” “这些东西不带牲口?” 辜四维觉得这玩笑似乎有点大了,村里有牲口,庄子虽小但是也有一头牛,两头老驴,整天就在庄里的牲口棚里栓着,除了吃啥事也不干,现在咱们要去镇子上,要走一天的路,不带牲口一路背东西? “带牲口?牲口都精贵,用不了多久就是春耕了,这点活人背就行了,哪里用的着牲口,再说了,有牲口一路上还得喂,怎么说也得喂点精料什么的,要不然……”。 刘福林说的絮叨,不过辜四维算是明白了。 人不如牲口! 刘福林的意思是去镇上这些东西人背就行了,用牲口?那怎么可以呢,牲口这一路下来不得费料费草的,还是人用起来比较划算。 在辜四维的想法中,你连牲口都不知,这明显是个骂人的话,但在这個时代,它就是现实,为了养好牲口在关健的时候用,别的时候是人伺候牲口。 别说去一趟镇上不能用牲口了,就算是到了春耕的时候,老牛或者驴子拉犁的时候,旁边还得有强壮的劳力跟着一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