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辜四维看着杨传伍的表情,心下不禁又感叹起来:现在这些人真实诚啊,看看,自己借东西,人家那边没有满足,居然是一脸不好意思,一边红着脸一边还和自己解释。 不说别的,就凭这作派,就比几十年后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哪怕这些人很穷,但是从精神层面上真让辜四维感叹。 借人家原本就不多的东西,人家不光给,还觉得自己给的不够,没有满足客人的要求而不好意思,这特么的放几十年后,个个都得拿锦旗! “能不能借把枪?” 什么叫得陇望蜀? 辜四维这狗东西现在就是了! 辜四维借枪不是因为要用它打猎,而是他没有玩过真枪啊,现在有机会不会玩一玩,那还算是男人么。 杨传伍那不好意思的表情再一次出现在了脸上。 “辜同志,不是我们小气,而是这玩意它有纪律,还有就是借了你,你也没的用啊,枪是有,但子弹是一颗都没有,你借了只能当烧火棍”。 杨传伍说的到是实话,现在枪支那真是太泛烂了,别小看了这么点大的庄子,光是汉阳造就有十来支,还有几支美式的春田,几乎每一个成年人人手一支步枪。 这时候国内是不禁枪的,不光是不禁枪,因为外部大环境,美弟、苏休没一个好东西,国内可以说是全民皆兵,受训过的民兵数以亿计,真是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 甚至有村子不光有枪,还有机枪大炮,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制式火炮,不是样子货。 这时候人民的彪悍,真不是几十年后辜四维可以想像的。 庄子以前也训练,而且枪是有子弹的,每年也有一定数目拨下来的子弹,不过现在外而都乱套了,像是庄子这样的地方,子弹就没有了,因此现在大多数的时候就练拼刺刀,想打枪听个响什么,那是不可能滴。 听人家这么说,辜四维也就不借了。 这会功夫,跑出去的三狗子跑回来了,手中拿着一柄军刺,保存的还挺好,至少刺刀上没什么锈。 接过了军刺,辜四维又跟着杨传伍拿了一包盐。 不是一整包盐,而是用个纸包起来的一包盐,大约有二十来克的样子,还不是那种精盐,而是以后只用来盐咸菜的那种粗盐,看起来像是一小粒一小粒的,上面还透着一些水气,很显然盐有点吃潮了。 这是粗盐,不是以后常见的雪花盐。 有盐有刀,辜四维又拿了半盒火柴,这就算是辜四维借来的所有家当了。 “那个辜同志!” 见辜四维这就要走,杨传伍出声拦住了辜四维。 辜四维有点疑惑。 “要不带上大黑进山吧,要是有什么难处写个纸头叫大黑带回来”。 这下可真把辜四维弄的有点小感动了,你瞧瞧现在这些人的单纯,怎么几十年后就没有了呢! “不用,我虽然很多东西记不得了,但是山林里的生活还没有忘”。 装失忆什么的可着标配,辜四维自然也不能免俗,不好解释的地方他就装失忆了,比如说怎么来的,怎么又滚下山的种种。 他也不管别人信不信,他自己先得信,至少装作信才行。 射人先射马,骗人先骗已嘛, ————老话了。 见辜四维不想带猎狗进山,杨传伍也就不再多说了。 辜四维也不做停留,直接出了院子,沿着河一直往上游走去。 辜四维这边刚出了院子,这些乡亲们就凑在了一起。 “你说辜同志这一去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立刻就有人表示出了担心。 “不会吧,你看他这人长相,能在老林子里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说他没本事,谁信啊!” 五十来岁的郭乡平是个喜欢琢磨事的人,他一眼就觉得这个叫辜四维的年轻人没这么简单。 村里一共五姓,刘杨孙郭栾。 其中以杨姓居多,差不多占了三分之一。 虽然姓杨的多,但大家很多都是姻亲,转不了两三辈子就互为表兄弟了,之间也没什么大的矛盾。 郭乡平以前是在外面混过江湖的,见过一些奇人异事,在他看来这个辜四维很显然有点符合奇人这个范畴。 “五哥觉得这人有本事?” 杨传伍问道。 郭乡平点了点头:“世上奇人多的是,这位辜同志显然不简单”。 这时候刘德柱张口了:“五大爷,您说他会不会是老蒋派过来的特务?” 郭乡平听了先是一愣,最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