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币! 大懵币! 更让少年懵币的是自己居然凭空明白,木制的无事牌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木头牌子,而是一把钥匙,一把通往常人无法理解,神秘之境的钥匙。 几天下来,少年都是这样,懵币复懵币,脑子里如同跑火车一样乱糟糟的。 “辜同志!” 少年一惊,回过神来,望向了叫自己的人。 少年姓辜,辜鸿铭的辜。 什么,你连辜鸿铭都不知道? 好吧,你是个文盲,还是个不通近代史的文盲。 辜四维,这是少年的大号,除了姓辜之外,辜四维和清末怪杰,一人精通九门外语,有13个博士学位的辜鸿铭屁关系没有,两家根本就不搭,最多算是五百年前是一家。 叫辜四维的是位老人,其实放在后世也不算老,才五十七岁,但此刻五十七岁的人看起来比后世七十多都不逞多让。 刘福林这是他的名字,也正是这位刘福林和他的孙子刘德柱把辜四维拖回村子。 “刘老爹,有事您说”辜四维礼貌的笑了笑。 刘福林觉得和辜四维说话有点没有底气,老头没什么文化,嘴上说不出,但心里明白这个意思,啥叫富贵逼人? 这特么就叫富贵逼人。 明明大家一起聊天,但有些人就是让你觉得自己比不上人家,哪怕这人穿着军大衣,戴着雷峰帽。 “这个……这个,辜同志,您休养的怎么样了?” 刘福林不太好意思说。 但不说也没有办法啊,再留下去村里的粮食可撑不住了。 真不是刘福林和庄户人家们小气,而是现在村里的粮仓,耗子进去逛一圈都得哭着出来,全村都吃不饱,更何况再加一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小子! 辜四维望着刘福林,心中感叹道:现在的人可真实诚啊,你看看,人家明明想让自己离开,村里的粮食不够吃了,但一说这事,还没等自己怎么样呢,人家到是先脸红脖子粗,好像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这要是搁几十年后,你想在房东家里多赖上几日,指不定就被人把行李给扔出去了。 这事辜四维遇到过,不是说每个房东都这样,但辜四维真的亲身经历过。 “我差不多了,等着我给大家留点谢礼之后就离开”辜四维笑眯眯的说道。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刘福林立刻摆手,虽然他就是这么个意思,但是现在听到辜四维要走,依旧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发烧了一样。 刘福林觉得不好意思不是没理由的,村里老一辈的习惯是留客不是赶客,哪怕是陌生的客人,也要好好招待。 村里地方偏僻,处于百里大山之中,想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最主要的就是抱团,就是团结。 因为有人才能防野兽,才能扛风险,所以村里人从明末清初到这里来开始,就没有说客人来了急吼吼的赶客人离开的。 “没事,没事,我也该走了,这些日子有些讨扰了”辜四维说的跟真的一样。 他想走? 他能上哪里去? 要是回几十年后辜四维一准屁颠颠的,哪怕是长相回到几十年后那种平淡无奇,他也能笑的嘴角咧到耳后根去。 但在这个时代,他能到哪里去? 去外面? 他这样的一看是个小崽子,就算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到老林子里当个隐士? 辜四维一准回答:我隐伱大爷! 想生存柴米油盐哪一样能少的了? 现在隐在山林里跟自杀有什么分别,就算是以后你想当个终南隐士,口袋里没个百八十万也隐的不踏实。 辜四维自然是想留下来,但是留也不能硬留,赖皮狗一样就这么不走了,那不是辜四维的风格。 辜四维的想法是自己不光要留下来,还得堂堂正正的留下来,如果耍无赖,那特么的还不如去老林子里当隐士饿死呢。 说到气节,老辜自认为还是有一些的,不多,但肯定有! 就在这时候,辜四维和刘福林尬聊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铛铛声。 这是铁锤敲着铁片发出的声音。 辜四维知道,这是村里的伙头正敲着半片铁犁发出的声音,告诉乡亲们到了吃饭的时候了。 铛!铛!铛! 这可算是解了刘福林的尴尬,立刻说道:“走,先吃饭去”。 对于刘福林来说,辜四维说了要走,他就算放下心来了。 还是那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