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是在蒙我?石头放在山里风吹日晒的也没见过出什么问题,怎么铺到路上就这么多讲究了?”
辜四维望着大狗熊问道。
卢铁山一下子有点急了,见辜四维不相信,立刻赌咒发誓说自己说的一点没错。
这时候杨传伍说道:“他还真没有说错,我也知道他们庄子的石材弄的好,同样的石材不同的养法,去了地里是不一样的,养的好的能几百上千年不坏,养的不好的那指不定十来年就吃不住了劲了”。
卢铁山听了杨传伍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就这样还嘟囔着说道:“我没有骗你,这都是真的,我不太会说,要是我伯在这里就能说明白了”。
辜四维笑了笑。
他相信杨传武并不会说谎,这种谎也没有意义。
其实他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现在老辜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从来也不会不懂装懂,这到是他作为漫威主席养出来的毛病。
既然这样的话,辜四维想了一下便说道:“那要不咱们庄子上铺石条的活,考虑一下他们?”
杨传伍笑着说道:“这事你拿主意吧,反正都是要请人的”。
这话到是真的,现在六队这边哪里有人会干这种苦力活,现在大家都几乎全家上阵,专心搞自家的果园子,谁乐意去抬大青石。
“那这样吧,咱们家是老规矩,按着劳动量来算,每天干多少活领多少钱,至于怎么个算法,我找人合计一下,如果好好干的话,一个月下来挣个四五十块不成问题的”辜四维说道。
卢铁山一听喜滋滋的说道:“那好,那好!”
辜四维说完望着卢铁山。
卢铁山也望着辜四维,一时间两人有点张飞拿耗子,大眼瞪小眼的模样了。
“辜家哥哥,伱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卢铁山翁声翁气的说道:“看着我的心里有点发毛!”
“事情说完了,你还不下,准备等我留你饭?”辜四维没好气的说道。
卢铁山一听,这才反应过来,人家辜四维这是撵客呢。
于是立刻站了起来,冲着辜四维憨笑道:“我这就走了,走了。杨家哥哥,我回去了!什么时候需要,您叫人吱一声。也别吱了,后天我再来一趟”。
就这么自说自话的,卢铁山便出了门,一路带着小跑回到了船上。
杨传伍望着卢铁山消失在雨中,冲着辜四维感叹道:“怨不得人家卢家庄,一直以来都混的好,人家不光是手上有功夫,还拿的起放的下”。
辜四维笑着点了点头,卢铁山今天这表现的确出乎自己的预料。
“你用他们真放心?”杨传伍问道。
辜四维道:“有什么不放心的,干的好就继续用,干的不好就滚蛋”。
杨传伍听了笑道:“我忘了,你可是把他按在地上揍的人,到也不怕他们耍浑!”
杨传伍原本担心这帮人过来干上一段时间会耍些浑,还是那句话,别觉得农民就怎么样老实,说这话的人肯定没有和几个农民打过交道。
一般的农村就是嫌你穷,怕你富!真正能做好友乡睦邻的庄子,那庄子一准能出大人物,一般的庄子就那模样,根本没有很多中写的质朴淳厚什么的,本质上和小市民阶层一个模样。
像卢家庄这样的,那小段使起来也不会少,你要是稍弱一点,就能被人家给吃的死死的。
辜四维自然是不怕的,他这边对付卢铁山手段多着呢。
辜四维问道:“这石才真有这么邪乎?”
杨传伍道:“你怎么,这事儿我跟你说吧,六叔那边知道的多,等会儿你去找六叔问一问,他以前就干过打碾子的手艺”。
说到这里,杨传伍冲着自家刚进门的二小子说道:“去,把你六爷叫过来”。
“爸,我就回家拿本作业”二小子有点不乐意。
杨传伍立刻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
这下二小子立刻笑嘻嘻的回了一句:“我去,我去还不成么!”
小子跑进了屋里,拿了自己的作业本子,又带着小跑去叫杨六爷去了。
杨六爷的年纪不大,三十来岁,仅比杨传武大了几天,反正一个月没有到,只是辈份大而已,这在农村很常见。
也没有让辜四维久等,差不多五六分钟之后,杨六爷就来了。
辜四维问了一下,他到是肯定了:“论这东西,还是卢家庄的人活好,以前他们庄子还给县里的县太爷大堂铺过石条子,从清初铺下的,到了解放前还没有坏呢,不过后来拆四旧,那些个石条子被拆去垒了猪圈,就这样石条子还是好好的,最后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有几条子,我知道,被县里的那个谁家拿去垒子院子去了……”。
杨六爷这嘴真是不带个把门的,辜四维这边问了一下石条的情况,这家伙给辜四维差点愣是扯出了一部近代史。
这下辜四维到是对于石条的情况了解了不少。
不过他依旧是有点怀疑,这玩意到底是真是假?
没有办法,读书多了些,疑心病有点重,好奇心也比较强。
这事就这么决定下来了,辜四维又找上了许广英。
许广英这些人中都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