戥子神思不属,怔怔点了两下头,“阿宝……为什么要请仵作。” “请了就知道了。”戥子虽叫这么个名字,心比她还软得多,“你先睡罢,明儿还有好些事要办。” 偏偏是在亲戚家里,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戥子睡到外间榻上,阿宝将灯拿进拔步床中,从匣中取出那本小册,翻到自己;那一页。 她死之后,裴家以为她是久病,是灯尽油枯而亡。 阿爹阿兄又不在京城,纵然在,也不会想到要开棺验尸。 那她便自己替自己请个仵作,看看这病症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