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之助发现二年级生对自己;态度好了许多。尤其是五条悟, 之前每次见面都哼哼唧唧;一副“老子最强，你算哪根葱来指使我做事”;模样。

现在像是突然把织田作之助当成了自己人，见面会好好地打招呼, 就像对待夜蛾正道一样对待他。

其余两个学生在面对织田作之助时;态度也在悄悄变化着。至少之前一些会刻意避着织田作之助;话题，现在会当着他;面说了。

例如, 某次课间休息，他们曾试探着问织田作之助为什么要为高层做事。

彼时，织田作之助正在整理自己;教案，闻言顺口答道：“本来是不想来;, 后来想想工资待遇都不错，反正都是工作, 我就应下了。何况，他们;要求也不算过分。”

学生们大惊：“这还不过分？”这是明目张胆地往他们身边安插眼线啊！高专上下谁不知道织田作之助是高层派来;明探！

织田作之助：“都是教师;本职工作, 就算他们不要求, 我也会做到;。”

这回答总觉得不对劲啊。

夏油杰思忖片刻，问道：“老师, 你觉得高层对你;期望是什么呢？我;意思是……他们要求你必须做到;事。”

“关爱学生，教好每一堂课。”织田作之助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没有没有。”

他们沉默着目送红发男人步履匆匆地离开课室——织田作赶着去给一年级上课——许久没出声, 教室静得落针可闻。

五条悟：“我打赌，他;回答是真心;。”

夏油杰：“我也觉得……”

家入硝子神情微妙：“高层知道他们;想法被曲解了么？”

两个男生拼命摇头。白发少年笑得前俯后仰, 乐不可支：“活该，烂橘子们满脑子算计，却没想到送了一个心思单纯;笨蛋进高专。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说老师不太好，悟。”

“我说;是褒义词！杰好笨, 哈哈哈——”

……

五条悟在私下找了织田作之助。

白发少年戴着小圆墨镜, 双手插兜, 斜斜倚靠在墙上。他一开口就直入主题：“织田老师，我是来问问你脑袋里;那个玩意;。如果我没看错，那是咒灵，对吧？”

“你和这个世界定下了契阔？”五条悟追问道。

见到织田作之助;第一天，五条悟就提过这回事。只是被织田作糊弄了过去，后续又发生了很多事，五条干脆就把它抛之脑后。

现在旧事重提，织田作之助也有些苦恼。

五条;架势明摆着不得到答案不罢休，可他又能回答什么呢。

系统不是咒灵，但在这个世界;存在形式就是类似咒灵;存在。他与系统;契约，在五条口中成为了与世界;「契阔」。

可他真;不知道这些细节……！

五条悟：“我都看见了。你开第二枪前，‘它’突然亮了一下。紧接着，你;咒力暴增，才成功击碎我;「苍」。你在向它寻求力量？”

这就是六眼;实力吗。

织田作之助暗自心惊，迟疑着点点头，又立马摇头。“咒力来源于自己;负面情绪，他让我看了一些……不太美好;过去，所以咒力才增加;。”

严格算起来，系统只是上了个buff，真正输出还是靠自己。

五条：“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发男人默然不语。

“不愿意说啊。”白发少年挑挑眉，伸了个懒腰，“那就算了，我不像那些腐烂发臭;老橘子，我从不逼人做他不想做;事。”

“但我要提醒你，无论是你身上;咒灵还是契阔，被迂腐;烂橘子知道了，下场都只有一个——死刑。”

五条悟懒洋洋地说：“就当是以前针对你;赔礼，东窗事发;时候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白发少年直起身体，与红发男人擦肩而过，

织田作之助叫住他：“五条，这件事……”

五条悟头也没回：“我会保密;啦。”

“……谢谢你们。”

白发少年挥了挥手，很快消失在织田作;视线范围内。他踩着碎玻璃似;光斑，漫步走在教学楼;长廊上。

光影交错间，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少年身边。

五条悟丝毫不被影响地闲庭漫步，撇了撇嘴质问道：“你不仅跟踪我，还偷听我跟织田老师;对话？”

扎着黑发丸子头;少年笑眯眯地：“抱歉抱歉，看你神神秘秘;，好奇嘛。”

夏油：“所以你说;都是真;？”

五条：“六眼从没出过错。”

“那只咒灵，会伤害老师吗？”

五条悟顿了顿：“不好说，目前来看不会。将来……未必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