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到了这一天。他总不可能跟在组织的人身后潜入,不是不行,效率太低,还费力。
在系统的倾情推荐下,他选择了在工藤宅的各处隐蔽角落安装窃听器。
窃听器自带录音,信号由系统负责操控切换,它会让织田作听到最有价值的情报,事后如果能全部听一遍,也可以听录音回放。
可谓是鲨人放火、窃听搞情报的工作好助手——系统自己给自己颁的荣誉称号。
织田作之助不置可否,他戴上耳机,耳机内先是一阵短促的滋滋杂音,持续大概一两秒后便消失,转而传来别墅内的人交谈的声音。
声音清楚地就像在织田作之助在现场听见的。
“大川,有什么发现吗?”吉娜语气温和了几分,似乎跟正在说话的男人很是熟悉。
“没有。”大川的声音低沉严肃,“吉娜,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人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我们再来一次?”
吉娜:“你以为我想揽这趟差事?要不是琴酒大人不通过死亡报告,我才不来。”
“琴酒杀了多少人,一个普通人的死亡报告关你什么事,你可以不管啊。”
衣服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响起,吉娜似乎扯了大川一把。两人退了几步,在角落站定。
他们特意选了一个好位置,非常有眼光。
因为织田作也看上了这个角落,在这里安了一个窃听器。
他们的窃窃私语在织田作之助听来清楚的一塌糊涂,就像拿着一个喇叭在他耳边大喊:“我要说秘密了,你快听仔细了!”
织田作之助:“……”
面对即将到来的组织隐秘——甚至涉及到了琴酒和工藤新一——织田作之助端正了态度,拧着眉去听。
那一头,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在角落偷懒摸鱼。碍于在场他们职位最大,路过的组织成员非常识趣地低着头加快脚步,假装没有看见他们。
吉娜低声说:“外面的任务死多少个人都与我无关,就算琴酒明天炸了东京塔……你瞪我干什么,那个疯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前两个月不是还动用重武器轰炸一栋楼,全东京戒备提到了最高,到处都是条子。连我一个科研人员出门都要再三小心,就怕带回一条尾巴。”
大川:“要是被别人听到你这样说琴酒,传到他耳里,你是不想活了?”
吉娜毫不在乎:“你又不会往外说,也没别人听见。”
车内的织田作之助:“……”
他十分镇定,垂着眼睫,脸色变都没变一下。
“你悠着点吧。”大川无奈道,“我不想哪天给你收尸。”
吉娜轻笑了一声:“我在组织混的比你还久,我心里有数。”
“所以呢。”男人示意她说回正题。
“别的事与我无关,但……如果是涉及研究所,我就逃不掉干系了。”吉娜顿了顿,等一个人完全路过,才接着开口:“我听说,工藤新一被琴酒灌下了那个药。”
大川惊愕:“你是说……”
“对,就是雪莉研制的APTX4869。”
大川压低了声音:“我不是听说这个药跟毒药没有区别吗?人体实验来一个人死一个,有去无回。工藤新一真的服了药,不可能还活着!”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吉娜无奈道,“这次再没有发现,我就把他的状况从‘不明’改成‘死亡’,省得琴酒想起来又来兴师动众。”
“你有这个权利?”
吉娜:“研究所现在我说了算,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织田作之助静静听着,呼吸一滞。
工藤新一被灌下了A药,现在生死不明?
组织既然会派人来再三确认他的生死,说明没见到尸体。
组织的人不知道,对A药的认知还停留在吃一个死一个。然而,织田作之助再清楚不过,服下A药除了死亡之外并不是没有别的存活例子。
织田作之助分析了一下,现在只有两个情况:
一是工藤新一死了,但没人找到他的尸体。二是工藤新一还活着,只是像小哀一样缩小成小孩,或者出现了其他副作用,导致他无法现身于人前。
好在吉娜为了省事而把工藤的记录改成“死亡”,免了织田作出手,也让可能还活着的工藤减少几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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