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轻重程度。
只是无痛觉,多少会影响他的判断罢了。
“少废话,”灰原哀举着听诊器的听头贴近他的胸膛,冷冷地威胁道:“你不配合,我就让那三个人按着你,让你不得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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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灰原哀身后的三名警官齐刷刷露出核善的微笑,无声表示支持她。
织田作之助:“……”
后续的检查十分顺利,只是场面多少有些诡异。在大人在场的情况下,竟然是一位小女孩在主持体检。
一旦接受了“灰原哀是天才”这个设定后,萩原和松田飞速适应了这一幕。反倒是诸伏景光有些放不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灰原哀拿着一打检查结果不停翻看,眉头就没松开过。
众人很紧张,又不敢打扰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过重的呼吸声惊扰了她思考。
早就这一幕习以为常的织田作之助是全场最放松的一人,他甚至有心情去翻袋子里的东西。
塑料袋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三位警官对织田作怒目而视。
——搞什么啊可恶!我们这么紧张,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为什么还能一副置身事外的轻松表情!
织田作之助拿着两瓶药,抬起头时发现被瞪还十分无辜:“怎么了?”
红发男人蹲在地上,手心虚虚握着他的药——用最甜美的外衣包裹着的,最苦涩的药。
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械围绕着他,他却没有任何不安焦虑,甚至对这些陌生仪器完全不好奇。
……不对,才不是什么“陌生仪器”啊。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次不寻常的经历,所以会紧张。刚踏进地下室时,还会产生“退缩”的情绪。
但织田呢,对他而言,这恐怕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吧。
想到这里,三个人看向织田的眼神悄悄发生了变化,既痛惜又心疼,还夹杂着一丝怒火——对组织不干人事的怒火。
蹲在地上的织田作之助:?
——他们怎么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织田作之助默默起身,眼前却一黑,身体前后晃了一下。
三位紧密关注着他的警官大惊失色,冲上来扶住他,七嘴八舌地问:
“织田,你还好吗?!”
“是不是要晕倒了!”
“灰原医生——”
灰原哀从报告中倏地抬起头,大踏步走过去,一边挥开众人一边说:“别叫我医生,叫姓就好……让我看看……”
她结合检查报告,再大致一扫,便有了结论,扭头对诸伏景光说:“客厅最左边的电视柜,从上往下数第三格,里面有一盒巧克力。你去拿过来。”
“诶?”诸伏景光一愣,连忙应下:“好、好的,巧克力对吧,还需要什么吗?”
“不用。”
“好,我这就去!”
诸伏景光急匆匆地出门,片刻后拿着一盒巧克力跑回来。
灰原哀把巧克力塞到织田作手里,“喏,快吃两个。”
织田作之助撕开包装,问道:“为什么要吃巧克力?”
“因为你低血糖。”灰原哀面无表情地说。
织田作之助:“……”
这他还真没想到过。
“本来身体就不好,运动过度还诱发了低血糖。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晕倒,算你厉害。”
灰原哀嘴里说着夸奖的话,眼神却满是不赞同和谴责。
“……原来如此啊。”织田作之助干巴巴地说完,火速拎起一颗放进嘴里,还举起盒子问在场的人:“你们要吗?”
大家无语地看着低血糖而不自知的人,纷纷摇头。
萩原研二问道:“织田吐血是什么情况?”
灰原哀拧着眉,抖了抖手里的纸张,语带担忧:“或许是器官病变,或许是其他原因,我这里终究不是正规医院,设备不足,无法检查出来。
“要带织田去一趟医院吗?”松田阵平神情凝重。
灰原哀点头:“最好是这样。”
诸伏景光指着桌上的药瓶问:“这是你当初给织田的药,现在还有效吗?需不需要现在吃药缓解一下?”
“原本是一日一粒,织田跟我说,他吃一粒已经没效了……”雪莉有些犹豫,“加大剂量或许还有效,但高剂量的话不能多吃。”
“就这么一次,先紧急用药,事后再按正常剂量来。”诸伏景光提议道。
织田作之助一惊,直觉不妙。
想溜,却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联手抓住。
两人苦口婆心:“织田,不要讳疾忌医啊。就是吃个药,你跑什么!难道它很苦吗?”
“良药苦口,你就忍一忍吧。”
根本不是药苦不苦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