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我觉得不止,织田肯定没说全。”松田阵平沉吟片刻,斩钉截铁地说,“至少在摩天轮爆炸事件之前,你就有这毛病了。”
松田阵平永远也忘不了在缆车里看见织田在爬摩天轮时的震惊,还有由此产生的狐疑。
松田阵平淡淡道:“我记得,你从摩天轮攀爬过来,双手被烫得发红肿胀。你却迟迟没有反应,还是我问你,你才开始处理伤口。”
“你老实坦白,是不是从那时起就没有痛觉了?!”
松田解开安全带,半跪在椅子上回头看他,眼神很严肃。
诸伏景光没有立即开车,默默回头。
车上的三位警官:盯——
被三堂会审的织田作之助:“……”
弱小可怜又无助,还没人帮他说话。
就连诸伏景光都出声催促他:“快点说实话。”
“……在摩天轮那会儿,确实没有痛觉。”织田作之助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没那么惨,“但我并不是一直这样啊。就算是现在,我也……”
——我也能选择让自己接受痛觉与否。
织田作之助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猛地闭上嘴。
“你也什么?”松田阵平怀疑地问,“你不会要说你现在还能感受到痛觉吧?”
问题来了。
是因为后遗症失去痛觉,还是被人体实验摧残后仍能间歇性保留痛觉呢?
二者总要选其一。
但无论是哪个,织田作之助都直觉认为不是什么好说法。
他只能选择沉默。
“喂喂,织田,说好的有问必答呢。”松田阵平不满道。
织田作之助无奈:“现在不会痛。”
——可以随意调节痛觉这件事,还是不要说了。
松田阵平眯起眼,嘟囔道:“一定藏着什么没说。”
织田作之助心虚低头,接着拆开袋子的动作来掩饰内心里慌张。
他不愿意说,大家总不能摁着他的脑袋逼他就范。大家就这台阶下,放他一马。
在袋子哗啦啦的声响里,织田作打开袋子,看见里面不仅放着两瓶药,还有一个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他之前写下的随笔——即使大部分都只有零星几句,语焉不详的话。
萩原研二把这些保存的非常好,没有任何一张纸有破损。
红发男人低头看着一张张信纸,神情有些复杂。
“不是立志成为家吗,这些可都是未来大作家的手稿啊。”萩原研二调侃了一句。
“咳……”织田作之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将文稿收进文件袋里,“我还差得远呢。”
“嘿,不许这么说自己。我看过你写的句子,我觉得很好啊。”
萩原研二想起织田写在纸上的“资格论”,就很是担忧。他凑到织田作面前,强调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不要用过去束缚自己一辈子啊。”
织田作之助的心中泛起波澜,友人的鼓励让他很温暖。
虽然织田并不懂萩原为什么要说这一番话,也不懂萩原口中的“过去”具体指什么。
应该是在劝他不要让人体实验的事影响到他写作吧。
织田作之助心想。
他又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喉咙已经没有那么干涩,也没有再吐血。
织田作之助感觉自己已经好了。
诸伏景光重新发动车子,萩原研二问:“我们下一步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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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医生来帮织田看看情况。”诸伏景光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盲摁了一串号码。
没等织田作拒绝,他就飞快拨出了电话。
“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没受伤……”织田作之助自己都觉得这话听起来十分苍白无力,但,他是真的没受伤啊!
诸伏景光不听,萩原和松田一人一句就把织田摁了回去。
电话嘟了半天,终于接通了。电话外放,大家都能听见另一头是一个女孩子稚嫩的嗓音。
“苏格兰,什么事。”女孩子冷淡地说。
织田作之助浑身一僵,瞬间懂了景光要做什么。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使用异能力的。
早知道景光会打给小哀,织田作绝不会让这通电话顺利拨出。
就连织田作这么迟钝的人都知道,自己把药交到小哀手里,和在别人眼中的重伤状态下把药交给小哀,那是两码事。
诸伏景光沉声道:“你现在在家吗?”
灰原哀:“嗯。”
诸伏景光:“蒂萨诺受伤了……”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