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
“我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波本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疲惫,“或许是想找出他先前口中那只“老鼠”的踪迹吧。”
苏格兰十分紧张,险些叫错名字:“z(ero)……波本,你的意见是?”
“我思索后,觉得可行。”波本顿了顿,野心勃勃地说,“蒂萨诺想要借机试探我们三人,但我可不是什么肮脏的老鼠!他这样做,还不是把他自己的情报送到我们手上。”
“更何况,莱伊说不定才是那只老鼠。等我找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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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极富暗示意味地停住,冷笑一声。
苏格兰:“……”
zero,虽然知道你是害怕电话被窃听不敢说实话,但是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戏不要太过了啊!
波本还在电话那头不停地演,一副“我要踩着莱伊和蒂萨诺的尸体爬上组织高层”的模样。他还试图撺掇苏格兰,说:“苏格兰,我只是担心莱伊和蒂萨诺结盟,对我下黑手,所以拉你一把罢了!”
这话是在告诉苏格兰:就算他们两个人都是黑的,我们二对二,打得过,不怕!
苏格兰无奈扶额,他将狙击枪放下,左手握着手机,回道:“我没意见,但是我觉得……”
苏格兰犹犹豫豫,有些话堵在喉咙,不知该不该说。
波本敏锐察觉到幼驯染的迷茫,主动问他:“什么?”
屋内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灯,连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的。苏格兰就坐在昏黄的灯光下,靠着墙,仰头盯着天花板。他的膝头还放着他的爱枪,与他正通着话的是一同潜伏进黑暗中的幼驯染。
他的手指摩挲着狙击枪的枪身,指尖触及枪械的外壳,冰冷的触觉,像极了披上黑色大衣的蒂萨诺。
电话那头,波本同样身处他的安全屋内。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台电脑,屏幕上的一个缩小窗口中,公安近日的各类情报,通过风见裕也,汇总到他这里。
作为公安精英卧底,降谷零每天要处理组织事务、收集组织情报和各类证据,还要远程指挥公安,忙到飞起,几乎每天只能睡3小时。
他也时常惊讶自己怎么还没猝死。
哪怕声音失真,降谷零也能凭幼驯染之间的默契察觉出诸伏景光心中的迷茫。
他塌下肩膀,靠着椅背,静静等待幼驯染向他倾诉烦恼。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你在想什么……?”降谷零低声询问,险些脱口而出的“Hiro”被他用理智压下。
不能确保百分之百的安全,就不能留有任何导致暴露的蛛丝马迹。这是降谷零确认卧底任务的那一天,他的公安前辈告诫他的话。
“……我只是觉得,蒂萨诺或许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冷酷无情。”诸伏景光同样压低了声音。
降谷零大惊失色:“苏格兰,你被蒂萨诺洗脑了吗?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场,跟琴酒有什么区别!”
诸伏景光反驳:“看一个人的品行如何,不能只凭外表吧?”
降谷零小时候因为金发黑皮的缘故,跟班上的小朋友格格不入,因此被欺负过。不能凭外表识人,这个道理他当然懂。
但蒂萨诺不同啊!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追杀叛徒的事,你忘记了?!”波本颇为头疼,他早知景光有些时候会感情用事,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要命的时候。
——今天,他一定要让Hiro清醒过来!不要被诡计多端的蒂萨诺骗了!
降谷零捏紧了拳头,该死的蒂萨诺,竟然哄骗Hiro!
“你是说在旧厂房时,蒂萨诺在琴酒面前说的‘老鼠’么?”诸伏景光无奈失笑,“那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
诸伏景光将那天早上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就连那对情侣的表情变化都没有遗漏。
“总而言之,虽然我也怀疑过这是蒂萨诺故意设下的局,但我还是……”
降谷零打断他:“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蒂萨诺人在组织,但心向光明。你想说蒂萨诺不是冷血冷情的杀人机器,是吗?”
诸伏景光纠结片刻,点点头:“对,我是这样想的。”
“证据呢?”降谷零冷静地问,“口说无凭,你的证据在哪里?”
诸伏景光一时语塞,尴尬道:“没有证据,就是直觉。”
“直觉。”降谷零冷笑一声,“你的直觉值几个钱?”
“波本,你……你有点过分了。”诸伏景光拧着眉,有些不悦,但依旧保持理智,没有直呼幼驯染的真名。
降谷零没有说话,诸伏景光也没有。
降谷零深呼吸,闭了闭眼,收起身上所有的刺,轻声道:“一时口快,我很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