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遗这种事对男高中来说并不什么奇怪的事, 反,再正常不过的一件理现象。
初中的时候,大家就在理课上被教育过很多次, 要以平常心来待这件事, 更要正确认识青春期的一些理变化。
当时班里的男吱哇乱叫,挤眉弄眼的着彼此,顾栖池盯着课本里的解剖图像, 有些意兴阑珊,甚至无法理解群男为什么像猴子一样叫个没完。
只当时坐在他身边的薄彧脸色不太对,眼角眉梢都露出些许窘迫, 就连耳根子都红了不少。
顾栖池当时没忍住,还调侃了两句。
当天晚上,薄彧就好像因为顾栖池的调侃, 迎来了独属于自的青春期的欲//望。
顾栖池在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醒来时, 就到薄彧皱着眉在用力的搓洗床单, 眉头紧锁着, 整张脸红到爆炸, 一句话也不说。
他后来开玩笑薄彧梦到的谁,薄彧只硬邦邦来了句“谁都没有”,然后和他冷战了天。
顾栖池当时还有些无语薄彧的反应,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至于他自,则完全没有半分世俗的欲望。
大概因为先天性心脏病,身体不好, 再加上他常年醉心于学习的缘故, 顾栖池在这件事上, 毫无想法。
薄彧曾经还皱着眉头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种反应, 再晚点都不正常了。
被顾栖池冷淡踹了一脚后,薄彧想了又想,又凑过来和他商量——
“池池,你要真的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你梦到的谁?”
顾栖池当时毫不留地反唇讥:“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梦到谁了?”
薄彧讷讷闭了嘴,垂着眼睫没说话。
…………
…………
但现在做梦的人变成了自,梦里的况更乱套,顾栖池咬着唇,脑海里忆起梦里薄彧的样子。
冷淡又不近人,一贯傲慢的模样。
但在垂眼他的时候,又多出几分缱绻的意味。
梦里的薄彧说,他喜欢自,男也可以喜欢男……
顾栖池阖上眼,刚才降下温的耳朵重新发起烫来,很快又恢复清明。
他不能喜欢薄彧,他自不允许,薄老爷子也不会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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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池在洗手间待了半晌,最终,在洗漱台的柜子里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把自的内//裤塞了进去,这才偷偷摸摸的打开房门,踮着脚步走了出去。
大床上,床头的小夜灯又被重新打开,薄彧担心他黑灯瞎火的磕到哪儿,方才又挣扎着按动了开关,这才放心的睡过去。
顾栖池眼神复杂地着床上的人,慢吞吞地迈开腿,越过薄彧,钻入自的被窝。
薄彧又挣扎着醒了过来,把他揽进怀里,嘟囔了句:“怎么这么久?”
顾栖池低下头,了一眼他搭在自腰上的小臂,刚想试图挪开,薄彧又把手臂收得更紧。
他的头凑过来,埋在顾栖池的颈窝里,无意识地蹭了蹭:“快睡吧。”
顾栖池揪着他的袖口,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好半晌,才呼出一口气,重新积攒睡意,试图入睡,只有些困难。
屋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依稀能从厚重的窗帘后到闪电划破夜空的影子,顾栖池被点光亮晃了下,茫茫然睁开眼。
雨势大起来,噼里啪啦地打在屋的梧桐树叶子上,溅起一朵又一朵水花。
雨声喧嚣,虽然吵闹,却平息了夏的燥热,只将屋内两个人的心境搅了个天翻地覆。
顾栖池又在迷迷糊糊中闭上眼。
这一晚上,两个人谁都没有睡好,以至于第二天起床时比平常都晚了不少。
闹钟的铃声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尖锐又刺耳,被薄彧一把按下,丢到羊毛地毯上,这才恢复了平静。
顾栖池在薄彧怀里,困得有些神志不清,就连眼皮也难以睁开。
昨天晚上自几点钟睡着的,他也记不清,只记得睡着的时候,连雨势都小了不少。
顾栖池的手指蜷缩了下,刚想继续闭上眼,脑海中猛然又跃出昨晚发的事来。
糟了,他还没有处理昨天的东西。
顾栖池愕然睁大眼睛,睡意登时跑了个精光,从床上跳起来,着急忙慌地想要往卫间赶。
薄彧也被他的动弄醒,皱着眉拽住了人的手腕:“你这么着急,去哪儿啊?”
顾栖池被他扯得跌坐在了床上,恰好压在薄彧的大腿上,薄彧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