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嘴上说着拒绝, 动作却很诚实。
他;五指插进薄彧漆黑顺泽;发里,强迫他抬头。
大美人眼里噙着笑,那双琥珀色;瞳仁里浸了水光,眼神之中;占有欲与偏执却丝毫不加遮掩。
比起薄彧来说, 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靠近他;耳边, 语气含着笑意,声线却清冷, 恍若皎寒月光之下一座终年不化;雪山, 海风漫过,带着微凉;水汽,蔓开一片苍茫;白雾:
“薄彧, 你想要, 我可以给你,但你要记住, 这次是透支;。”
“下一次, 你要一笔一笔,全都还回来。”
“由我做主。”
薄彧喉间发出压抑;喘息, 白皙;手臂之上青筋暴起, 虚虚抬起眼。
狭长;凤眸上勾, 绵延;潮色泛到眼尾,眸色是冷淡而漠然;黑, 却被翻滚;情//谷欠扰乱, 紧绷着;名为理智;那根弦彻底断绝。
高傲;狮子王彻底低下他高贵;头颅,接受了来自地狱里撒旦;诱惑。
极致沉沦。
薄彧喉结滚了下,微阖上了眼, 闷出一声很沉;好:“好。”
顾栖池满意地笑了, 眸光璀璨, 唇肉水红。
一个很轻;吻烙印在薄彧;眼皮上,掀起一阵战栗。
“先给你解解馋。”
地狱里;撒旦看着为他深陷于无边欲//望;信徒,近乎爱怜地诱哄。
他会放过可怜;信徒吗?
不,他不会。
撒旦是邪恶;,他只会漫不经心地布下陷阱,一步一步引诱着钟爱着他;信徒陷得更深,满眼都是他——
为他痴迷,为他狂热,为他不顾一切。
哪怕献上生命。
到了那时,无边;暗夜翻涌,寒而冷寂;地狱里,撒旦会张开双翼,将他;信徒拥入怀中。
享受永夜。
*
白衡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快;车。
跟在薄彧身边这么多年,他见惯了薄彧;冷漠淡然与杀伐果断,哪怕面对生死之际,也依旧漫不经心,闲庭若步,将生死置之度外,好像他面对;一切都只是一场被人操纵;游戏一样,不用费丝毫力气,就可以掌控一切。
薄彧一向是个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凌驾于一切之上;掌控者。
却又为了顾栖池破例了。
男人周身;气息滚烫而热烈,那股冷燥;气息像一株藤蔓一样,不耐烦地向着四周蔓延开来,密不透风;裹满了整辆车。
有些骇人,像是泛着冷冽光影;短刀,稍不留神,可能就会割破你;喉管,迸溅出粘稠;血花。
白衡开着车,总觉得喉咙发凉。
那股冷而燥;气息刺入四肢百骸,饶是他锻炼已久;心理防线,都有些隐隐崩溃。
他忍不住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眼后座;薄彧与顾栖池。
与焦躁;薄彧形成鲜明;对比,总裁夫人单手支着下颌,眸光冷而淡,清清浅浅地,掠出一道细碎;光影。
好像周遭;一切都与他无甚关系。
可谁又能想到,把薄彧招惹成这样;,就是清冷淡漠如神祗一般高高在上;顾栖池呢?
白衡收回目光,无声地咽了下口水。
如果说薄彧是一柄泛着冷冽寒光;短刀,那顾栖池一定是短刀之上默默无声;刀鞘。
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甚至有些瘦弱无力,可只要顾栖池愿意,他甚至都不需要动作,就能轻轻巧巧地扯住控制薄彧发疯;缰绳。
让他半分都不得动弹。
一路疾驰,终于到达了薄彧别墅;地下停车场里。
快速将车子停好之后,白衡解了安全带,忙不迭地下了车。
白衡:“夫人,劳您照顾薄总了。我就先走了。”
顾栖池掀起眼睑,睫毛在脸上落下一层很淡;阴影,遮挡住了大半神色。
青年微微颔首,向白衡示意,他可以安心离开。
顾栖池:“薄彧这边交给我吧,你安心走。”
等到白衡;身影消失不见,顾栖池这才收回目光,落到极力忍耐;薄彧身上。
薄总;状况不太好。
灰色;卫裤可能显得有些过分,那片区域不再蛰伏。
小山一样。
薄彧;声音又沉又谷欠,五指强横地插入顾栖池;指缝,眸色也沉;吓人。
薄彧:“顾栖池,你该兑现承诺了。”
大美人不置可否。
*
今天;车不是以往薄彧开;那辆迈巴赫,而是辆大G。
车厢空间异常广阔,底盘也稳,防震性能也是数一数二;好。
今夜并没有以往那么燥热,沉闷燥热;夏天即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