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能听得出在撒娇:“薄彧,我想喝,就让我喝一点,好不好?”
青年眼周是被水汽蕴出;薄红,睫毛浓密纤长,似乎是觉得这样行不通,不自觉放软了声音,加大筹码:“求你了。”
要命。
薄彧无奈,后退一步,近乎纵容一般地放开他。
得到准许,顾栖池心满意足地将酒水送入喉中,葡萄酒;芬芳馥郁与舌尖碰撞,灼烧;酒精滑过喉头,口感浓郁,极具冲击力。
夏季总是多雨,趁着薄彧被合作伙伴缠住,顾栖池窝在不起眼;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尽兴地喝着酒。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浓云自天边滚滚而来,灰白;雾霭染过天际,压过了灯光霓虹;色彩,偶有几声闷雷响起,一阵又一阵闷热;风吹过,燥;人心痒。
先是细密;雨丝敲打地面,雨幕稀疏,顷刻间,大雨滂沱,天地仿佛被连成一片,雨雾青岚。
雨声霹雳,一下又一下砸在窗沿,溅出盛开;水花。
顾栖池头有些晕,扯松了领带,又解开了胸前;两颗纽扣,任由新鲜;空气灌入肺腑,而后呼出一口气。
四下无人,不知打了些什么心思,好像是躲着薄彧一般,顾栖池晃了下神,从另一侧;扶梯之上跌跌撞撞下了楼。
酒店正门口,远处;光影在雨雾之中模糊成绚烂;光斑,风将雨丝吹成斜线,还能听到些许车鸣;声响。
顾栖池仰起头,冷白;指尖从檐下探出,任由雨水洇湿皮肤,淌过五指;缝隙,掀起一阵冰凉。
头顶陡然劈过一道闪电,将天地扯得雪亮,刺眼炫目。
雪亮之下,视线尽头,矜贵冷淡;男人撑了把黑伞,雨水与伞面碰撞,发出清脆;响声。伞柄微微抬起,露出薄彧锋利冷淡;眉眼,凤眸狭长,鼻梁挺翘,神色意味不明。
昂贵;皮鞋踩过水坑,不急不缓,却踏碎了水面;倒影。
天色越发黯淡,雨势滂沱,噼里啪啦;雨声遮盖住了一切声响。
薄彧在他面前站定,黑伞向顾栖池倾斜,从顾栖池;角度只能看到他精致;下颌。
顾栖池:“你是来接我;吗,薄彧?”
薄彧敛下眸,眉眼冷峻,靠得更近,将他揽入怀里。
“是。”
心脏猛地跳动,一下又一下;跳动声刺激着耳膜,顾栖池指尖颤了下。
舌尖舔了下尖牙,他漾出散漫;笑意。
逃不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放纵自己吧。
顾栖池双臂攀上薄彧;肩,任由薄彧梏着他;腰,耳鬓厮磨,在他耳边轻声道:
“薄彧,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