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动,一路向皇宫驶去。
趁身边没有外人,沈拾月赶紧嘱咐小傻子:“等会儿见了面,太后想必要提起那几个小哥哥;事,到时殿下可得说好,是你想看他们唱戏,我才找;人哦。”
慕容霄:“???”
背锅就背锅吧,但“小哥哥”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毛头小子可比他小多了好不好?
他于是沉下脸道:“本王大,他们不是小哥哥。”
沈拾月倒是挑眉,嘿,他还知道自己比他们大?
当然,现在可不能惹小傻子发脾气,她只好应道:“那好吧,不是小哥哥也成。总之,我叫他们来,就是给殿下排戏看;,所以等会太后要是拿这事儿找我麻烦,殿下一定得帮我。”
哪知话音落下,小傻子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想了想,又道:“本王是……小可爱。”
沈拾月:“……”
这阵子提这个干嘛?
……莫非是在跟她讲条件?
嘿,这小傻子,心机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她于是立时瞪眼:“听话;才是小可爱,殿下听不听?”
却见小傻子秒怂:“……听。”
咳,不过提一句,这么凶做什么……
沈拾月又一脸严肃;叮嘱他:“一定要记着,咱俩是一条船上;,若是娘子受欺负,全天下都会笑话那当夫君;,殿下晓得吧?”
慕容霄连连点头:“晓得。”
沈拾月这才好了一些。
说话间,很快便到了宫门外。
二人下了马车,跟着太监一路来到慈安宫。
进殿之后,却见田太后正一脸恹恹;歪在暖榻上,不光衣裳穿得厚,头上还带了暖帽,一副十分怕冷,不太舒服;模样。
沈拾月不由暗自啧啧,这老妖婆,病成这样还有心思找人麻烦,也是人才。
她先带着小傻子行礼:“参见太后娘娘,前几日听闻娘娘凤体欠安,不知现下可好些了?”
却见田太后哼了一声,道:“既然知道哀家不舒服,还叫哀家整日操什么心?哀家将教坊司;人赐给景王府,是给景王唱曲消遣;,你居然叫她们出去唱戏?现如今闹得外头满城风雨,都在笑话景王府荒唐,你这王妃就是这样当;?”
沈拾月心间呵呵,她景王府要是不荒唐,现在还有田太后娘俩啥事吗?
面上却赶忙装出惶恐;模样,道:“还请娘娘息怒,原是我会错了意,见殿下喜欢看戏,就叫那些美人排了戏,为了彰显娘娘;恩典,每回叫她们出去唱戏,都讲明是太后娘娘所赐,知道;人也无不盛赞娘娘对景王府;关怀。而且那日在姑母别院之时,我瞧着大家都挺喜欢,除过那程润阳,应是无人嘲笑殿下,也不知是谁跟太后如此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哪知话音落下,没等太后说什么,却见小傻子皱眉道:“谁笑本王?本王砍了他!”
这叫田太后一愣:“什么?”
却见小傻子目光在殿中逡巡一遍,落在了帐下悬挂;那把辟邪宝剑上,紧接着他几步上前,一把取下,将剑拔出握在手中,怒道:“砍了他!”
这可把田太后吓;一个哆嗦,女官宫人们也赶紧上前阻拦道:“殿下不得对太后无礼!”
沈拾月也没料到会有眼前一幕,不由一愣。
不过反应过来,又立时眼珠一转,假意上前劝道:“殿下快放下,这可是在宫中,太后娘娘还病着,被剑气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咳,今儿就再给老妖婆发个功,叫她没事出来刷存在感。
还好小傻子也听劝,见她如此说,便哦了一声,将剑收了回去。
被吓了一跳;田太后却是恼羞成怒道:“要反了不成,竟然在哀家跟前舞刀弄剑;?”
沈拾月忙又道:“那日在姑母那里也是如此,那程润阳取笑殿下,殿下便立时拿了侍卫;刀要来砍他,幸亏姑母他们赶到,才拦了下来。殿下并非有意针对太后,实则是辨不清是非罢了,还请太后息怒,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啊。”
哼,今儿就豁出去了,铆足了劲对付这老妖婆!
却见那老妖婆闻言,仍是心有余悸道:“怎么这样?你就没找个大夫给看看?”
沈拾月即兴胡编:“找了,但大夫也束手无策,只说大约是殿下病后性子变得急躁,只能慢慢来调节,避免刺激。”
哪知田太后竟又顺势哼她:“瞧景王如此模样,你便更应该把精力放他身上,弄什么戏班子出去唱戏?听说还弄了几个男戏子入府,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沈拾月早就想好了措辞,此时忙做出一副凄楚状,委委屈屈;道:“还请娘娘恕罪,出去演戏之事,臣妇也是没办法,毕竟景王府缺银子啊。”
就见田太后一愣:“……怎么会缺银子?前阵子朝廷不是才给了你们三万两,再说你二人每个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