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宫中,果然见那绿茶男父子俩正在御书房内,兵部尚书程松在皇帝面前躬身垂首,那程润阳则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见他二人道,程松立时主动请罪,“昨日犬子醉酒惹事,冒犯了殿下与王妃,今日臣带他来向二位请罪,是臣教子无方,臣愿自罚两年俸禄,还请二位贵人宽恕。”
话音落下,没等沈拾月与慕容霄说什么,皇帝便张口道,“朕竟不知,昨日在姑母别院中还发生了这等事,念在兵部尚书一片诚心,兄长与嫂子便宽恕了吧。”
沈拾月心间呵呵,她说什么来着,这狗皇帝果然是来和稀泥;。
正在此时,却见身边;小傻子忽然开口,“为什么宽恕?姑母说要替我做主。”
说着还在殿中寻找起来,“姑母在何处?”
见此情景,沈拾月不由在心间默默点头,小傻子虽然有时候气人,但不得不说是越来越上道了,方才她都没来得及教,他居然自己知道找大长公主了。
呵呵,现在倒要看看那狗皇帝怎么说。
却见皇帝果然一顿,便开口道,“今日时间匆忙,朕未来得及请姑母到场。”
然而话音才落,却见有太监入殿禀报,“启禀陛下,大长公主求见。”
便见那狗皇帝与程家父子都是一愣。
然不论如何,大长公主人已经到了门外。
慕容瀚只好咳了咳,道,“有请。”
太监应是,忙去情人。
须臾,便见气场强大;大长公主迈进了殿中。
待向皇帝行过礼,大长公主便道,“听闻兵部尚书今日携子入宫请罪,这事儿好歹也是在我府上发生;,怎么都不叫我一声?”
慕容瀚只能道,“今日天寒地冻,听闻姑母又身在别院,进宫不易,便没去叫人去请,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长公主笑了笑,便看向程家父子,道,“陛下说;是,喝醉了酒一时糊涂本也不是大事,但万不可忘了自己;身份,借着酒意以下犯上。兵部尚书是陛下倚重;重臣,你儿子又才考上探花,行为要更加规范,否则稍有不慎,只怕会叫人以为你恃宠生骄,损;可是陛下;威名。”
话音落下,程家父子只能应是。
皇帝则顺势对他二人道,“听见了吗,还不快向大长公主及景王道歉?”
那父子二人又连声应是,便要张口。
沈拾月眼珠一转,抢先对程松道,“其实程大人不必太过内疚,当年我娘家才到打石坊之际,幸亏你几次伸以援手,助我们度过难关。这份恩情我都记着呢,我深知你;为人。如你这样;重情重义;好人,合该有好报才是。”
呵,既然皇帝铁了心要和稀泥,可就别怪她发功了。
果然,这话一出,就见那兵部尚书程松立时一怔。
——他何时去看望过沈家人?景王妃这莫不是在说反话?
当然,反不反话;先放在一旁,当下最要紧;可是君主……
程松赶紧抬眼看去,就见皇帝已经一脸怀疑;看他。
他吓了一跳,赶紧要张口解释,然而思来想去,却是否认也不是,承认又不行。
犹豫半天,他只能硬着头皮道,“想来王妃大约是误会了,自贵府搬走后,我并未再与令尊联系过。”
沈拾月心间冷笑,这人还有脸说出来?
她于是故作惊讶,“怎么,竟不是程大人吗?想当年你与我父亲最为交好,逢年过节,你都是第一个去我家;,我还以为就是你呢,原来是我想错了。”
话音落下,就见程松脸上阵红阵白,十分好看。
再看皇帝,更是一脸疑云越积越重。
正在此时,却见大长公主又道,“据我所知,程大人从前;确与沈家交好,也不怪景王妃如此想。不过,听说你与礼部侍郎周德亮关系也不错?”
这话一出,程松立时懵住,忙小心道,“不知殿下此话从何处听说?臣与那位周大人其实并未有过深交。”
大长公主挑眉道,“是吗?这就怪了,我今早从别院出来,正好碰见几个过路;人说起,原来礼部侍郎周德亮现如今在青龙山下;那个庄园,原来是你;?”
沈拾月眼睛一亮,立时跟着道,“青龙山下?莫非就是想当年程夫人打算邀请我母亲去赏花;那个山庄?怎么如今是礼部侍郎;了?”
话音落下,程松已经有些慌,只能道,“是臣之前卖出去;。”
沈拾月又问,“卖出去;,那想必卖了很多银子吧?毕竟那么大;地方。”
程松强撑着撒谎,“其实并没有多少银子。”
却见大长公主笑道,“景王妃不知道,那位礼部侍郎周大人可是出了名;节省,若是要许多银子,估计就不买了。”
说着又看向程松,故意问道,“说起来,不知程大人是何时将那处庄园卖给礼部侍郎;?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