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奴婢陪王妃更衣,才踏进这里,这位程大人就出现了,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对王妃言语轻佻,还说什么王妃与景王殿下一起变傻了之类……恰好景王殿下听见这话,便问他何意,他却说自己是兵部尚书之子,翰林院编修之类,总之就是殿下不能打他,杀他。”
“什么?”
这话一出,大长公主一家三口都是一愣。
程润阳也是一愣,他刚才不是这样说;……
然而没等张口解释,却见那管家也道:“小;到时,便见景王殿下怒气冲冲要斩这位程大人,程大人却说,殿下是在开玩笑……”
大长公主立时火冒三丈,哼道:“怎么区区一个探花郎,居然胆敢如此以下犯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说景王傻?”
程润阳吓了一跳,忙要开口狡辩:“不不,还请殿下不要只听一面之词……”
却还没说完,却见沈拾月又冷哼一声:“何为一面之词?难道我与殿下还会冤枉你不成?难道是我们将你从那畅音阁里拽出来;?”
这话一出,众人皆都点头,是啊,大家好好;都在看戏,人家小两口出来就算了,怎么他也跑出来了?
程润阳已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百口莫辩之下,只能道:“我只是……只是方才饮酒后不适,出来透透气罢了。”
然话音落下,却又一愣。
这不是又印证了那丫鬟;话,他确实喝醉了酒,方才出来调戏景王妃?
然而没等他再解释,却见景王又一脸委屈;对大长公主道:“姑母,他说他爹是兵部尚书……”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大长公主愈发怒火攻心。
当初原本那位兵部尚书范元成当;好好;,那慕容瀚上位后,便说人家年事已高,令其告老还乡,转而将这程松提拔了上来。
什么告老还乡?谁看不出他这是在换自己;人手?
而换谁不成,偏偏换了这只晓得钻营取巧;程松。
若论能力,他还不如现在;兵部侍郎彭载道强。
此时见侄子如此说,大长公主立时冷笑一声,道:“好个兵部尚书,有朝一日,竟也养出这样;儿子。”
说着立时吩咐自己儿子道:“立时给宫中修书一封,请陛下看看,有人如此欺负他;兄长,欺负先帝血脉,该当何罪?”
话音落下,程润阳狠狠一怔。
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摊上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