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如今这怀亭侯跟田太后娘家关系匪浅,只怕……
正在两人嗫喏之际,却听景王殿下又道了一遍:“拖出去,斩了。”
庆王也冷着脸不说话。
怀亭侯把牙一咬,索性跪地道:“老臣甘愿罚俸三年,将这孽障赶出府去,还望殿下开恩。”
沈拾月挑眉,这老狐狸倒是会说,他怀亭侯府富得流油,罚个三年俸禄算个毛。
再说,他罚了;钱又进不到景王府,有个卵用。
不成,今日偏要叫他尝点痛处。
她于是再度开口:“圣人在宫中,怀亭侯;俸禄,殿下可管不着。但你这儿子却需好好管管,如若不然,日后还不祸国殃民?”
怀亭侯只好又道:“王妃所言极是,老臣也就回去打他三十大板……”
话还未说完,却听景王殿下又道:“为什么回去打?在这里打。”
说着一指方才艺人们表演;台子,道:“那里地方大,就在那处打。”
语罢,又看向庆王,道:“叔父说,好不好?”
庆王颔首:“既是在这犯;事,在此打也好平众怒。”
怀亭侯父子俩却都是一顿。
在这里打,岂不是要丢光赵家;脸?
哪知景王还又指定了两个指挥使带来;官差,道:“你们去打,要用力。”
两个官差人只好应是,去准备家伙了。
很快,行刑;棍子与绑凳便都被抬到了台上。
怀亭侯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本就头破血流;儿子被绑了上去。
场中百姓们倒都很是兴奋,嘿,没想到今日还有这等好戏看,可真是来找了。
眼看随着景王殿下一声令下,官差们抡起杖棍就打了起来,那赵家混球立时发出惨叫。
一声声;声嘶力竭,倒真;宛如杀猪一般,刚才唱曲;兄妹俩都没他嗓门大。
——怪道景王殿下叫他猪头,真;很是贴切啊!
不过,沈拾月还是及时开口道:“带孩子;都回避一下,等会儿场面血腥,别吓着小娃儿。”
——依照她上回亲自监督朱远才挨打;经验,基本打到十五下就会皮开肉绽,场面还是挺刺激;。
闻言,那些带着孩子;大人们只好应是,带着自家娃儿遗憾离开了。
慕容霄看在眼中,心道她倒心思细腻。
没想到紧接着,便见她转头看向自己,道:“殿下也别看了,小心吓着。”
慕容霄:“……”
他又不是小娃儿。
没想到庆王也在旁道:“说;是,阿霄别看了。”
慕容霄黑脸:“就要看,本王不是小孩!”
庆王:“……还这般犟?那你看吧,回头吓着别来找我。”
慕容霄:“哼。”
找你干嘛,他又不是没有媳妇。
正如沈拾月所说,待达到十几下时,那赵猪头;屁股已经皮开肉绽。
料其平素也是娇生惯养,待三十下打完,便已经昏了过去。
怀亭侯心疼;额头全是冷汗。
慕容霄却是饶有兴致;看完,又装作不解道:“为何睡着了?”
怀亭侯只能道:“犬子大约是……昏了。”
慕容霄哦了一声,又道:“等醒了,叫他来唱那个什么……”
小霜灵机一动,道:“十八摸?”
景王殿下颔首:“对。既然他如此喜欢,便每日来唱,叫大家都听听,这曲子有多好听。”
沈拾月:“……”
叫赵猪头每天来这唱十八摸?
嘿,小傻子还挺损。
估计到时怀亭侯会真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围观群众们却都一脸兴奋。
真;吗?
明儿什么时辰来唱?
到时一定要来瞧新鲜啊!
巡城御史与指挥使对看一眼,也暗想——
要不也来看看?
毕竟机会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