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问道:“这死胖子是谁?”
扶风答道:“此人是怀亭侯;小儿子,名叫赵鸿盛。也就是汾阳王妃;小弟。”
沈拾月恍然。
原来是那汾阳王妃;弟弟,怪不得如此蛮横,跟他姐姐果真是一家出来;。
而此时,见这姓赵;说完,台上那青年也严肃了神色,郑重道:“承蒙客官看得起,但我兄妹只是卖艺,并不会做别;事。”
闻言沈拾月暗道一声好,虽则身处社会下等,也坚持凭真本事吃饭,不畏强权,这小伙子;确是个汉子。
其卖艺无非是迫于生计,但能如此是非分明;维护妹妹,;确是位好哥哥。
而见此情景,那酒楼;掌柜也上得前来,与那姓赵;赔笑道:“赵公子玩笑了,他们兄妹确实一向只正经唱戏;,今日还望您高抬贵手……”
然话未说完,却被那姓赵;搡到了一边。
众目睽睽之下,这赵弘盛又拿出两个银锭,与那姑娘冷笑道:“即是卖艺;,那便爷点什么唱什么,二十两银子嫌少,爷便再加上四十两,把十八摸给爷唱上十遍!”
这话一出,其身边;随从也跳出来,指着那台上;兄妹道:“今日我们三爷就要听你们唱,你们若是想在京这城混下去,就老老实实听话,如若不然,立刻给三爷滚蛋!”
语罢还一把将那位出来劝架;掌柜推到了地上。
场中众人皆是一惊,甚至有孩童被吓着,哇哇哭了起来。
见此情景,沈拾月终于忍不住了。
她清了清嗓,道:“这位赵公子,莫不是大白天;喝醉了?此处只是供大家听曲儿喝茶;地方,别处自有那秦楼楚馆,您若是想去,又没人拦着,何必在此威胁平民百姓?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小孩子,叫大家看你笑话,岂不有辱你;威风?”
奶奶;,主要她;小傻子还在这!
这傻缺唱什么十八摸?莫不是要污了小傻子;耳朵?
而她这话一出,那赵弘盛也是一愣,立时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但她戴着帷帽,又看不出面容,因此姓赵;只能问道:“敢问娘子是?”
沈拾月笑了笑:“我不过同大家一样,在此听曲罢了。这二位唱得好,人品也好,阁下何必为难他们?”
大抵是见她没表明身份,只以为她也是寻常百姓,赵弘盛又蛮横起来,道:“我为难他们?你可知爷是谁?”
沈拾月冷笑:“不管你是谁,难道能尊贵过天子?宫中陛下都最为守礼,别人又怎么能仗着身份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我劝你还是收敛些,否则哪日传到宫中,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
赵鸿盛恼羞成怒,立时也冷笑:“好个伶牙俐齿;小娘子,倒也很是厉害,你如此替他们叫屈,难不成也与他们一样,是下九流;贱籍?”
说着眼珠一转,又坏笑一下,道:“想让爷放过他们,除非你给爷唱上一遍十八摸!”
“大胆!”
姓赵;才说完,扶风与小霜立时异口同声斥责。
然两人其实还是慢了些。
就在他们开口;瞬间,却见一只茶杯忽然飞出,不偏不倚,正砸在了那赵弘盛;脑袋上。
扔茶杯;正是他们;景王殿下。
而紧接着,赵弘盛便狠狠踉跄一下,血流了满面。
其身边;几个随从吓了一跳,登时就要上前对慕容霄动手。
扶风立时捏紧了手心。
他晓得,虽然周遭有其他兄弟,但那狗皇帝;探子也在周围,若他们贸然出手,只怕会暴露。
千钧一发之际,却见殿下忽然道了一声:“来人!”
“这猪头竟敢欺负本王与王妃,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