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有尽有。”
沈拾月默默盘算一番——
先帝半年前去世,去世前两个月改立储君,将小傻子从太子变成了景王,从而出宫建府,加起来到现在八个月;时间,别;不说,那高丽参至少得有二十五六根吧?
但方才那册子中,却只记了十根。
虫草也应该至少二十四五盒,而那册子上却只写了十盒。
呵,这是多一半都被卖了。
这帮狗贼!!!
正咬牙切齿,却听胡大婶又道:“这只是些滋补药品,还有别;宝贝呢,奴婢记得搬家时见过殿下;金笔筒金球,银碟银碗都有好几套,那叫一个光辉夺目,尤其那金球上还镶满了宝石,奴婢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等宝贝,瞧一眼就值了!至于那狐裘;大氅,云锦;长袍,天蚕丝;被褥少说都有几十箱。”
沈拾月默默轻咳,那只瞧一眼就值一辈子;金球现在应该在自己那里。
小傻子还挺够义气。
王大娘又道:“还有一人高;红珊瑚树,足足有两盆,翡翠;盆景,有至少四五座,上头树啊草啊,雕;跟真;似;,还有几套碗碟,虽说不是金银;,听说比那个还值钱。”
“我知道,”胡大婶忙补充:“那都是汝窑出;瓷器,什么青釉梅花酒盏,天青莲花碗,听说都是用玛瑙烧;,从前朝几代皇帝手里传下来;,世间绝无仅有,当初建府搬家时奴婢有幸见过,那颜色,可是画都画不出来;通透。”
沈拾月已经忍不住卧槽起来,汝窑;瓷器,那可真是传世之宝啊!
小傻子居然有?!!
哪知却听胡大婶又道:“只可惜,听说前阵子叫人给打了。”
“什么?”沈拾月愣住。
胡大婶叹道:“听说是两个毛头小子洒扫时玩闹,不小心给碰碎了,管家上报了内务府,打死了一个,另一个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什么?
沈拾月又皱眉。
哪知正在这时,却听王大娘咳了咳,又道:“那是因为打死;那个没有靠山,另一个小子跟朱远才可是关系匪浅,听说,是外头;女人给他养;私生子……”
沈拾月:“???”
还有这事?
今儿可真是来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