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池早间起来;时候, 陈画屏还没有起来。
元池撑着胳膊起身,没有控制好力气,嘶;一声。
陈画屏听见声音, 慢慢;睁开了眼睛。
元池道:“吵醒公主了?”
陈画屏微微摇了摇头, 道:“没有吵醒, 平时这个时候也该醒了。”
她起身。
元池刚才没有起来。
干脆就不起了,她看着公主起身, 看见公主;背影, 公主身后长发顺滑。
她将手放在陈画屏;头上。
摸了摸, 觉得不过瘾,又摸了摸。
陈画屏感受到身后;手, 不解;回过头看向她。
她眸子清亮有神,眼中淡淡疑惑。
元池笑了。
她突然想起来一句:“春宵苦短日高起。”
陈画屏看着她,红唇轻启,轻声;道:“从此君王不早朝。”
元池唇角弯起,说:“要是真有那天,那就不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陈画屏道:“那是什么?”
元池说:“从此公主不早朝,不过公主这么好,肯定不是昏庸;。”
陈画屏去握着元池;手, 语气坚定;说道:“那就求所愿皆有所得。”
元池会心一笑, 说道:“应是如此。”
早间用了早膳,元池匆忙回宫,她本应在宫里;,若是昨日没有看见公主,她就该回宫去。
刚回了宫, 换了衣服, 就看见常乐慌忙;来了。
元池道:“怎么了这是?”
常乐跪地说道:“昨日监察院;人在大皇子府邸搜出了龙袍, 陛下震怒,说是要杀了大皇子。”
元池睨了常乐一眼道:“这关我何事?”
常乐低着头不说话。
元池喝了口水,然后道:“给我拿套衣服。”
常乐问:“可是宫内;衣服。”
元池道:“监察院;。”
元池在监察院;职位,不过是一个百户。
常乐不懂元池所作所为,但是又不敢反驳,只能听命行事。
元池几日不出现在御前。
今日去了,还看见了许久不见;盈年。
盈年看见元池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嘴唇泛白,心中一松道:“这也算是度过难关了。”
元池道:“也就是命大,侥幸没事。”
盈年才不信这话,他说:“也就是元池公公,要不然,谁能有这个福大;命。”
盈年也算见证元池在宫内;一切了。
虽然不说是知道个十成十;,但是也是知道七成。
他说:“陛下如今在里面,甚是生气。”
元池点头,道了声:“多谢。”
盈年摇头:“你我之间,这么多年,不必如此。”
元池点头。
她进了殿。
看见昌平帝在上位看着奏折。
这些事司礼监高柏筛选过;奏折,都是除了皇帝之外,别人不能披红;。
即便是昌平帝再昏庸无能,也不会将这些假手于人。
元池看见昌平帝,从善如流;跪地请安,道:“奴才元池,参见陛下。”
昌平帝抬眼,道:“元池啊”
他目光混浊,不比前些日子。
但是面色却是异常红润,这是仙丹;作用。
元池想,昌平帝还有几日;活头。
昌平帝看着元池,问:“那日多亏了你救驾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元池低着头,道:“不敢,奴才是皇上;人,救驾本就是理所当然。”
昌平帝对于这话十分满意,他说了些赏赐,随后道:“你可是修养好了,若是好了就回朕身边吧。”
这些日子,常乐在御前奔走。
常乐为人虽然也算是机灵,但是昌平帝总觉得照元池来,是差点;。
元池没有反驳,她说道:“奴才遵旨。”
元池起身,昌平帝看见了她;服饰。
昌平帝问:“你穿;不是宫内;服饰吧?”
元池闻言诚惶诚恐;说道:“回皇上,奴才身上所穿,不是宫内。奴才在监察院也有职位,今日出宫,是因为许久未到监察院述职。”
昌平帝听到监察院三个字,混浊;眼睛里有了些光亮。
他想到昨日监察院;人抄了他大儿子;家。
他虽然有些混沌,但是并不傻。
监察院总不会平白无故做那些。
这是有人急着给他表忠心。
昌平帝对于那个儿子,早就没有了亲情。
倒也不反感这样;所作所为。
他是皇帝,高高在上。